而且进入了晚期,她根本不可能尽夫妻的义务。但我却是个正常的男人,所以当阿竹主动接近我之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阿菊的癌症转移到了什么位置?”
“肺癌晚期。”
老葛抬起手,扶着额头,神情黯淡。
“半年前确诊之后,其实医生是给她安排化疗的。可是,她不愿意。她,不想让我看到她秃头的样子。所以,拒绝化疗。”
“那医生有没有她还能活多久?”
“医生,不接受化疗,只是吃药做保守疗法的话,大概是半年时间。”
“半年?”安雪不自觉的皱眉,转头和何以纲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有个疑问。
安雪继续问道:“也就是,即使没有蛔虫蛊的发作,阿菊也没有很久的时间了。”
“嗯。”
“肺癌晚期,疼起来的时候,应该很痛苦吧?”
“是,阿菊经常是吃了止痛药,都没办法缓解疼痛。所以有时候,阿竹会给她打一针镇定剂,帮她入睡。”
老葛如实地着阿菊的情况。
安雪皱起了眉头,不解地问道,“阿竹给她打镇定剂?”
“是啊,阿竹以前读过卫校,虽然进了纺织厂工作,但后来到了青轧村,就在医疗室当护士。”
“阿竹可以给你老婆打针,然后你和阿竹还是那样的关系?你觉得,她会不会在想法上出现偏差?”
安雪真的觉得,这个死去的阿竹有问题了。
老葛的表情同样有点惊讶,愣愣地和安雪对视着,问道:“安警官,你是觉得阿竹对我老婆做了什么吗?”
“这个问题,在阿德的录音中,其实已经有所体现了。只是,我没想到阿竹还可以给村长夫人打针。”
……
老葛仔细想了想,摇头道:“不会的,因为我和阿竹答应过阿兰,不会伤害我老婆的。我们会等她走完人生的最后路程的!”
“如果口头答应之后,反悔了呢?”
安雪眯着眼睛审视着老葛。
老葛有点呆愣,一时不知该如何的回答。
他拿起桌上的一瓶纯净水,喝了两口。
刚缓和了一下心绪,就感觉不对劲,腹部一阵纠痛,整个裙在霖上。
“诶,葛老爹!”
安雪和何以纲立刻蹲下查看。
“这是怎么了?”何以纲略带不解地问了一句。
安雪却觉得这个画面非常熟悉。
她连忙跑到门口,大喊道:“阿兰姨,你们快过来,村长的细菌蛊应该是发作了!”
闻言,阿兰她们立刻从对面的房间跑过来。
同时跑来的,还有老葛的儿子葛齐。
“怎么回事?怎么会发作的?”
“我们也不知道。”
安雪和何以纲也是被吓得一时没了方寸,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兰她们立刻蹲在老葛身边,尽可能做着急救。
安雪拿出手机,打了急救电话。
可是,青轧村距离县医院很远,开车都要1个时,更别是市区的医院了。
老葛的情况,比起当时的白旭,严重许多,甚至可以用急转直下来形容。
只是几分钟的时间,他已经开始浑身抽搐,吐血不止了。
“老葛!你坚持一下,救护车很快就到了。”
“阿爸,你别丢下我,阿爸!”
葛齐和阿兰她们都在努力鼓励着他,希望他可以坚持住。
但结果显然是一个早在意料之中的悲剧。
老葛很快就断气了。
葛齐伤心地想要摘掉口罩。
阿兰立刻握住他的手,阻止他这么做。
“别再让凶手得逞了。老葛的情况,就意味着这个房间里,有触发细菌蛊毒的催化剂。所以,我们两个都不能摘口罩,更不能吃喝任何东西!”
葛齐简直接受不了,转头质问安雪和何以纲:“安警官,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让凶手在你们眼皮底下犯案吗?”
“这个刺激到细菌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们根本不知道,你要我们怎么防备?”
“等一下。”安雪看着桌上的矿泉水,问道:“老葛出事前,喝了这个水。”
听了这话,阿梅立刻拧开盖子,闻了一下,道,“这里面有苏打。”
“所以,触发老葛体内蛊毒的,就是这瓶水?但是,这水是每个房间的桌子上,都有的吧?”
“对,这是以前提供个开会的人喝的。”
阿春点头回答,道:“之前,我也喝了,确实是苏打水。只是,没想到老葛的过敏源,是苏打。”
“只怕,这水里的成分,不只是苏打吧。”
安雪拿起矿泉水瓶看了一下,:“阿春姨,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