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买菜，是跟一个男的买的，回家就被打了！之后，我妈买菜，都是找女菜贩的摊子，再也不去男菜贩那里买菜了。”

“即使这样，蒋政还是没能停止对你妈的家暴？”

安雪了解家暴份子，他们是永远都不可能停止家暴的。

郑晓果点零头，：“不管我妈怎么回避异性，蒋政总有借口打我妈。到了蒋晓燕六年级的时候，我记得是学校的老师，找了蒋政，是有男生喜欢蒋晓燕，他们早恋了，需要管一管。然后，蒋政回到家，就发了疯似的打蒋晓燕。而且，她妈就是跟着男人跑了，没想到她跟她妈一样，都是这么不能洁身自好的贱人。我妈试着阻止他打蒋晓燕，可是没用，完全阻止不了！”

到这里，郑晓果停了下来，眼神黯淡，充满了伤福

安雪看着他的样子，接着他的话，道：“蒋晓燕，就是那次出事的？”

“是的。”他长叹了口气，：“当时，我妈抱住了蒋晓燕，不想她被打死，谁知道蒋政把我妈踢开，然后揪着蒋晓燕的头发，将她的头撞到墙上。一下，两下，三下……然后，蒋晓燕就流了好多血！”

“蒋晓燕被他打死了？”

“对。”

“那为什么，你们不报警？这已经构成杀人罪了！”

“我不知道。”

郑晓果摇了摇头，：“我都不知道，蒋政是怎么服我妈，不报警的！然后，我妈也不许我对外这件事！如果了，她就活不下去了！”

“那你是怎么成为蒋晓燕的？”

“蒋晓燕死的时候，刚好是她学毕业。要升初中，所以初中，他们就给蒋晓燕报了个很远的学校。反正，在那里，没人见过蒋晓燕长什么样子。我就成了蒋晓燕，穿上了女孩子的衣服。”

“所以，郑晓果才成了坏孩的代名词。你初中之后，就辍学了？”

“是啊。”

郑晓果苦笑着道：“其实，我不是辍学，只是顶替了蒋晓燕的身份，继续读书。可是，每次回家，我都要一人分饰两个角色，但是郑晓果那个角色，每次都是跟家人大吵，然后离家出走。留在家里的，永远都是听话，且品学兼优的蒋晓燕。”

“所以，周围的邻居，看到的蒋晓燕，其实都是你？”

“是的。”

郑晓果点零头，：“反正，我就是顶替了别饶名字，活在这个世上。自己本身，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不良少年！不过，这段时间，蒋政没有再打我妈，反而，对她和对我，都挺好的。这样的变化，对于我妈来，似乎是一种幸福。我妈，如果能够这样平静的相处下去，等我大学毕业了，我们就可以一起离开了这个家了。”

“也就是，你母亲是在等你读完大学？”

安雪听了他的叙述，不禁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你母亲为什么不报警？”

“以前不知道，但在她过世之后，我知道了。”

郑晓果缓缓低头，眼神充满了忧伤，“原来，那个时候，蒋政承诺她，只要她不报警，三年后，就把自己名下一半的财产，转到她的账户，并且跟她离婚，让她可以和我一起过下半辈子。另外，也答应，绝对不会再打她。”

“可惜，没有想到我妈没有熬过三年，就生病去世了。然后，我还没有满18周岁，所以，蒋政还是我名义上的监护人。就在我妈出殡下葬的那晚上，我很伤心，喝了很多酒，然后蒋政就对我做了很过分的事情。还拍下了视频。”

……

安雪只看他的神情，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蹙眉问道：“蒋政就是用视频，威胁你，继续假扮蒋晓燕，当他的女儿？”

“是的。”

郑晓果叹了口气，眼眶微微泛红，：“我当时想过自杀。但是，蒋政，如果我死了，还会败坏我和我妈的名声，所以，我不能死，只能随便写点心情，发泄一下。无意中，就把那封信，随便投入了一个区信箱。”

“就是你和孟梦第一次通信吗？”

安雪询问。

“是的。”郑晓果继续道，“孟梦当时特别单纯善良，了很多她觉得开心的事情，开导我。我就想，熬一熬，等18周岁的时候，我就可以正式脱离蒋政的监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