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相信你?”
“需要我现在拨通国际刑警那边的电话吗?”朋友直视他的眼睛,仍旧冷静的惊人。
哪里像是一个十岁孩子该有的模样?
他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孩儿感兴趣,没了杀心。
“屁孩儿要钱干什么?”
“我母亲出车祸,需要治疗费用。”
到最后,他给了。
难得能遇到让他有兴趣的事物。
但是附加一个条件,就是让她给他做事。
后来,他才真正意义上了解了这个孩儿。
的确让他刮目相看。
为此,还在南湾呆了将近两年,一直陪伴她成长,虽然那时候确实是把她当一直有意思的宠物养。
基本上后来,他每年都会来南湾一趟。
每次见面,避免不了打一场。
真刀真枪的干。
这么打着打着。
屁孩儿就长大了。
而第一次意识到她长大的时候
“爷,您心情不好。”
倏的。
后方传来了一道声音。
打断了他的思绪。
徐淮已经在后面站了许久。
柏清郁思绪缓缓从回忆里拉出来,挑了挑唇,眯着眼邪笑:“有吗?”
徐淮侧目,看了看其中一间房的方向。
无法理解。
“您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从不主动找她。”
明明
“找谁?她?为什么?”柏清郁叼着燃了一半儿的烟,斜着目光看徐淮。
徐淮皱眉:“您不是挺喜欢江姐吗。”
“嗤”柏清郁咬着烟笑,眉眼写满了极致的风流,那双桃花眼里多情阴暗,却又玩世不恭。
“我不喜欢她。”他。
徐淮更加无法理解。
他跟在柏清郁身边十几年,虽然柏清郁每次和江阮见面都崩地裂般,斗智斗狠,看似狠到了极点。
曾经也不是没把姑娘差点儿弄死过。
可
“您对她,是无限纵容的。”
不然,哪个人敢在他头上动土?
哪个人能揪着他最珍爱的头发一直闹?谁能动他一根手指头?
更别隔三差五和那姑娘格斗,硬生生被打断几根肋骨,都能当做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
柏清郁多在乎自己的美貌,每根头发丝都在静心呵护,就连那些女人都没资格碰的地方,而江阮是例外。
虽然他们两个人,一直看起来不是很对付。
他跟在柏清郁身边这么多年,大概还是能察觉一些的。
尽管,柏清郁基本上没有表现出来过什么。
“好歹养了这么多年,唔,像对宠物的心理你能懂么?”
柏清郁关上了窗,语调缓慢。
徐淮:“您喜欢她。”
柏清郁垂眸低笑。
似乎觉得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须臾,他从窗沿跳下来。
单手揣兜的往外走。
嗓音仍旧邪肆而又潮湿阴凉。
“我不会喜欢她。”
“也永远不会喜欢她。”
翌日清晨。
巷子里炊烟袅袅,饭菜香味在上空飘荡。
江阮在凌晨还没亮就已经爬窗回到了家里,虽然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可是要是不回来,就得挨打了。
自家老爸可一点儿不好忽悠。
但是很不巧的是。
翻窗进来的时候。
又一次碰到了早早起来背英语单词的江雨欣。
那丫头只是给了她一个冷哼,转身不鸟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