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大楼。
他甩了甩头发。
摁下电梯楼层键。
乘着电梯上了十二楼。
出羚梯,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诗汀白咬了咬牙,这才提着保温盒朝着那扇门走了过去。
盯着门口的门铃。
似乎是做了什么心理建设,这才摁下。
约莫四五十秒。
房门才慢悠悠的打开。
男人站在门口,上身没穿衣服,下身一条休闲的灰色长裤,比例非常好,肌肉也匀称,没有丝毫的肥肉。
短发利落,眉眼深邃,痞味儿十足,微微仰着下巴,尤其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着不正经,却又荷尔蒙十足。
腰间还缠着绷带。
陆一屿近乎惊讶的看着面前落汤鸡似的家伙。
“白?”
诗汀白没好气的看着他:“来看看你死了没。”
陆一屿盯着他数秒,倏然笑了下,让开一条路:“没把你搞到手,我还不想死。”
“闭嘴。”
男孩儿绷着脸。
抓着保温盒进门。
四处看了看。
倒是干净,和陆一屿那吊儿郎当的气质幡然不同。
“那是什么?”
陆一屿关上门,跟着进来,目光却一眼看到了他手上的保温海
诗汀白坐在沙发上,不以为然的将保温盒往桌子上一扔,“看望病人,空着手来?半路买的。”
“是么。”
陆一屿走过去坐下,打开那保温盒,米香弥漫,还夹杂着一些怪异的味道。
是白粥。
他瞳仁浅眯,舌尖顶了顶腮。
深深的盯着面前的男孩。
“你做的?”
“耳朵有毛病?都了是买的!”
“哪个餐厅买一碗白粥还送一个价值八百多的保温餐盒?”
男韧笑。
旁边人脸色巨臭。
陆一屿恍若未见,用自带餐勺搅了搅,又笑道:“还放了麻油?”
这傻子这是想毒害谁呢?
“爱吃不吃!”
诗汀白恼怒,伸手就过来抢。
结果,男人双手捧着抬高,膝盖顶在诗汀白的腹。
笑得不正经:“怎么不吃?家伙一片爱意啊。”
“爱尼玛”
“欸嘿,嘴儿还是这么欠?”
陆一屿直接舀了一勺,吃了一口。
眉心拧了拧:“嗯,欠缺点儿,没事儿,下次再努力。”
“没有下次!”
陆一屿只是笑,嗓音沙沙哑哑。
末了,瞥一眼男孩湿漉漉的衣服:“去洗个澡,别感冒。”
诗汀白哼哼了两声:“不需要。”
“我怕你弄脏我沙发。”
“”
“内裤也有,浴室柜子第二层。”
陆一屿依旧低头喝粥。
实话,这味道真的是挺一言难尽的。
可毕竟是家伙费心准备的,这分量就不一样了。
嗯
他还是挺喜欢的。
诗汀白浑身黏黏糊糊也不舒服,只是冷着脸:“谁要穿你的内裤,脏不脏。”
“不准以后还有更“脏”的,了解一下?”
男人眯着眼笑。
嘴角的弧度轻佻。
这个笑容,莫名让诗汀白耳朵烧红。
他暗骂一句,转身去洗澡。
陆一屿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急匆匆的背影。
忍不住揉揉眉骨:“可爱。”
真是越来越让人有肮脏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