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箐箐等苏宸兄妹离开衙门之后,她拿着一块香皂,来到了白家名下的一座宏伟酒楼内。
白润楼,是白家经营的一个酒楼,虽然不是排名前三的大酒楼,但是绝对能够排进润州的前五名。
主楼是迎宾楼,高四层,占地甚大,楼内里面宽敞,光一楼和二楼就能容纳上百桌酒席。
而三楼和四楼都是雅间,有地位的豪绅、官吏、举子贡士才能上来吃酒。
迎宾楼后面,是一个宽敞院落,园林廊院,假山亭台,布置虽小却极是精美。一条鹅卵石铺成的清幽小路,通向后院的二层阁楼。这是掌柜和财会、家将临时办公歇息之地,以及存放账本和贵重物品之处。
白素素目前接管了白家瓷器和酒楼两大生意,占了润州城内白家六七成的生意,她平时若不去作坊监工的话,就会到这个后院阁楼的二层办公,翻看账目,核算利润,处理家族生意上的事情。
彭箐箐来到白润楼,就是过来找白素素的。
“箐箐姑娘!”小桐在楼下看到彭箐箐走来,笑嘻嘻打招呼。
“你家大小姐呢?”
“在楼上,看账本呢。”小桐指了指阁楼二层。
彭箐箐点头,说道:“你玩吧,我上去见见她。”
来到二楼的主房位置,房门开着,彭箐箐随意走了进去,就看到白素素在那里眉头紧锁,查看着账目,大概是利润不断下滑,她无法挽住颓势,有些忧虑的神色。
“你每天就这样看账本看账本,无聊不无聊啊!”彭箐箐每次过来,她都在研究账目,都替她感到憋屈。
白素素抬头看了她一眼,露出一丝苦笑道:“爷爷把白家在润州城内六七成的业务,都交给我来打理,这是对我的信任,目前白家形势并不容乐观,其它大家族表面上客气和睦,其实谁不想吞了对方的利润,一旦白家颓势一落千丈,势必引发其它大家族的联合挤兑,有可能被吞成骨头渣。”
“有这么严重吗?”彭箐箐不以为然。
白素素撩了一下鬓角青丝,疲劳之下,见到闺蜜到来,神态倒是柔和了几许,轻叹道:“商场如战场啊,没有明面的刀光剑影,但是处处陷阱和圈套,需步步为营,进退有度,稍有不慎,很可能就会让家族遭受巨大打击,利润下滑,甚至折本无归,难啊!”
彭箐箐走到她的身后,用手捏住了白素素的香肩,笑了笑:“我给你捏一捏肩膀,放松一下,看把你给累的,看得我都心疼了。”
白素素摇头失笑,跟她说商业这些,基本是对牛弹琴了。
不过,也正因为彭箐箐不懂这些,也没有心计,所以才会成为白素素的闺中蜜友。
如果彭箐箐也是那种精明算计的女子,白素素也不会如此卸下防备,露出真实心态,对箐箐不设防了。
刚捏了几下,白素素闻到了箐箐玉手上的清香,好奇问道:“今日手上涂抹了何物,怎地有如此芬香?”
“啊,差点忘记了。”彭箐箐被她这么一提,才想起自己今日到此还有一事。
她从腰间系的布囊内,取出了香皂,打开外面包裹布片,露出了香皂真容,微笑道:“猜猜这是何物?”
白素素也没有见过,拿在手中触碰,又放在鼻尖处嗅了一嗅,脑海里忽然闪过一道灵光,惊呀道:“难道是用来洗手涤衣之物?”
“聪明!”彭箐箐就佩服白素素的心智和聪慧,基本不用解释,看几眼,大多都能自己猜到。
“这东西叫香皂,可以用来洗衣,祛除污渍,效果很好。用在身体皮肤上,洗手和沐浴都行,不但清洗污秽,保持卫生,还有清香残留。”彭箐箐解释着说。
白素素评价道:“哦,那要比平时用的藻豆等,既方便又好用多了。”
彭箐箐欢喜道:“那是,我亲自试过了,不论是洗衣,还是洗手臂,效果都非常好,香气也好闻,一会我们共同沐浴,用它洗洗更健康。”
“这是从何处买的?价多少?”白素素乃是商业骄女,一脑子经商念头,几乎看到这东西,第一想法就是——能赚钱!
“不是买的,苏宸送的!”
“苏宸……送你的……”白素素本来是喜怒少显于色的,可此时听到箐箐所说,也不由惊讶起来。
“苏宸,他为什么要送你?不是,他从哪里弄来的,以前润州好像并无此物!”
“他跟我说,这是他独创秘制的,唯有他拥有秘方,润州城也只有他,会做出这个。”彭箐箐说完之后,撇撇嘴:“也不知说的真假,他这个人,真话假话掺杂,让人难以分辨,讲故事的水平,比那些说书先生还要好!”
白素素惊诧道:“他会制作香皂……香皂……,他哪来的秘方?”
彭箐箐双手一摊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个苏宸,好像懂的挺多的,连百味堂的刘神医跟他成了师兄弟,对他敬佩有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