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妖魔怎么应对?”
“大魏不只是镇妖司在对付妖魔,无妨。”裴应甫摆了摆手,“城外法台,我已知晓。妖魔历来所作所为,大同小异,不难推断用了什么方法。而陛下来荥阴,自然也是考虑到了这方面问题。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吗?”
陆凝想了想,说道:“还有一件,或是朝廷内部的人祸。”
这次,裴应甫收起了和蔼的表情。
“朝廷之内?”
“我……发现荥阴近日来的变化,着实有违常理,而我本人竟在不知不觉间,认为只是寻常之事了。”陆凝还是打算把这件事说出来,她并不知道荥阴城背后是谁,只能赌裴应甫不是幕后的那人。她很清楚,自己看不出来这群老谋深算的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干脆还是回到自己最擅长的地方——主动把问题挑出来,然后看局面发展成什么样子再破局。
当她将这几天荥阴城发生的事情描述了一遍之后,果然没看到裴应甫脸上有任何表情变化。
没过多久,裴应甫开口:“你向我说了三件事,那我也许你三件事,合情合理之事,你尽可提出。”
“家父有言,裴相可为我安排,见皇上一面?”陆凝试着问道。
“陆清栩知我有此能力,但面见圣上,并非寻常,亦非合情合理。若你执意要见,我便只为你做这一件。”
“可否由我选择时间?地点自然是您来定。”
“时间须陛下定夺,便是我亦不能左右陛下心思。你能得一个机会,已属不易,若非我事先认下你身份无虞,断然不可能让你有此机会。”裴应甫严肃地说。
“草民知晓。”
“以民见君,亦须遵礼。我会遣人,择日教你面见君王之仪。”
“是。”
“你住于何处?”
陆凝报上了自己住的客栈,裴应甫点头应下,随即挥了挥手:“三件要务,我会处理,若你无别的事情,可以离开了。”
“叨扰裴相。”陆凝起身一礼,快步离开了房间,不敢停留更久。
她能感觉到那个普通的男人有股非常不好惹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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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容在楼上看着陆凝离开,很快便没入了滚滚人流之中。
“秋肃英,你老实跟我说,我是不是自己又跑回来找麻烦了?”
“我没想到你脚程如此之快,大概也和这些妖王并没有让你花太多心思有关。”秋肃英检查着映魂镜,他现在靠在床上,脸色苍白,明显身体情况不算很好。
“是祸躲不过。”温容一拍脑袋,“算了,你要这七个妖王干什么?我可嫌吵,怎么妖王这么烦人的?”
“广衡子及其下属,修道炼器,颇有些法门。秋未霜的炼器功夫,是得了广衡子的指点的。”秋肃英说道,“正因如此,在炼制法门中我发现的一些隐患,虽有所修正,却终因不自始而来,少了佐证。这几个老东西过于难请了,只得用点别的方法把它们请过来。”
“还有这缘分啊。”温容恍然。
“妖魔是如何想的,我不甚在意,只是炼器之法总有诸多麻烦。映魂镜已是我所制作的比较完善的法器了,给其他人使用的,多半有些缺陷,不怎么好用。如此说来,这几个妖王已经研究清楚映魂镜的功效了?”
“它们是这么说的,所以当时吓得我赶紧又上了个锁。”
“打开吧。”秋肃英说。
“行。”温容拿出了钥匙,在镜子背面划了一下,然后就是里面吵吵嚷嚷的声音传了出来,紧接着便是一大团五彩斑斓的雾气从镜子里面冒出来,将秋肃英整个人都裹了进去。
然而,片刻之后,一切又归于寂静,彩色的雾散开,秋肃英依然好好地躺在床上。
“嘿,这镜子居然还有第二道机关。”
“这小子比秋未霜那个犟种有天赋。”
“不过还是差了些火候,不然第一道都没那么容易解开。”
“第二道也不算很难。”
听见声音之后,秋肃英揉了揉太阳穴,他也算知道温容说的一路上都很吵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了。
“几位,只是想向你们讨教一下炼器之法,待满足了我的好奇心,便放诸位回返……”
“别,你不如把我们给那丫头。”
“好不容易有个正当理由跑出来,可别这么快回去。”
“广衡子都不管青云观,我们管什么管?”
“……好”
“好个屁啊!”温容听见秋肃英这么说,立刻就跳了起来,“这几个妖王太闹心了!它们现在连我明天打算上哪吃早饭都知道了!”
“你说了?”秋肃英古怪地看着温容。
“我就是往想吃的摊位多看了两眼,这些家伙本体被关在镜子里,感知可是能扩散到外面的!”
“正好你送它们,不管是回去也好,到别处转转也好,离开荥阴城这个马上就要爆发什么事的地方不好?”
“我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