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听,否则就要大祸临头,他们家人都有些玄妙的本事!”
“你天天说你爸知道,你爸说,可他老人家到死都没让我们见过少爷是谁,长什么样子。谁知道这封信是不是真的?这面说的……也太过分了,让你辞职,去一个听都没听过的地方应聘。我们一家人怎么活啊?那少爷想过没有?”
“我也是……我知道。”男人站起身,走向门口,“我出去抽根烟,你让我仔细想想。”
“你父亲和那个少爷再怎么样也是辈子人的事了,他们也不能拿我们家永远当成奴才使唤吧?还是这种无理的要求!就算你不为自己想,也为儿子想想啊……”
陆凝刚要离开,忽然发现女人的声音慢慢变远了,而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入夜,梦境中的切换往往令人难以察觉,比一些幻境还要厉害。
男人披着一件大袄,坐在屋子外面,面前是一个小火堆,他的烟已经吸完了,脸色忧虑。最后他起身向周围看了看,然后从兜里摸出信封信纸,合掌拜了两下:“少爷,我也不是不尊敬你,只是这要求也过于强人所难了,实在是做不到,您大人有大量,会原谅我的吧。”
说完,他就将信封和信纸丢进了火堆,盯着火苗将其烧成了灰烬,然后扭头进屋。
陆凝听到了空气中传来了尖锐的声音,轮胎和地面摩擦,血腥味开始在空气内满溢,周围的黑夜已经被黑雾一样的气息所笼罩,还有一个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晦气!晦气!这么早的时候过马路也不看着点!”
葛禄站在一个荒凉的路口,行人通过的绿灯还在闪烁着,他却一边谩骂着地已经死去的男人,一边掏出手机:“我可是还有一笔大生意要谈呢,倒血霉了。好死不死的垃圾非得大早晨出门?死了?死得好啊!”
在他的叫骂声中,一团混杂不明的气息从男人身慢慢附着在车身,陆凝甚至感觉自己也有一部分视角开始跟随着这个男人强烈的憎恨附着了去。复杂而又混乱的情感开始向她流入,那是属于鬼的情绪,完全负面而阴暗的情感,直指葛禄,同时也指向所能看到的一切活物——陆凝算是明白为什么吕屏不相信那些鬼了。
就在这时,她感觉自己身体被摇晃了好几下,顿时也从梦境中醒来——这说白了也就是一场噩梦,自然容易被人唤醒。她睁开眼睛,看到周诗兰正在推她。
“怎么了?”
“你做噩梦了吗?我听见你在说梦话。”
陆凝愣了一下,梦里的一切经历还历历在目,她可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话,怎么还会说梦话的?
“我说了什么?”
“你说……他在草洼子,他还活着,他要回来之类的。而且你流了很多汗,没事吧?”
陆凝抹了一下额头,确实有不少汗,不过她并没感觉到多少紧张感,那场被打断的梦境对她来说甚至称不恐怖。
“我没事。”陆凝先安慰了周诗兰一下,“睡吧,这个梦是我和金老约好的。不过草洼子那边我们确实应该有机会去调查一下了。”
周诗兰点了点头,打了个哈欠便翻身再次躺下了。
这一觉睡去便直到天亮,陆凝稍微睡得沉了一些,也养足了精神,醒来后炕已经没有人了,外面有些许交谈的声音,应该是在正屋那里吃早餐的时候。
她也不急着过去,先拿出手机查了一下自己各种收信的工具,发现在那个“庚午志怪”的a里面多了一封私信,里面包含了一个小程序,使用后会直接放大枣园庄的地图,并对各处用红点给出了详尽的标识。
“居然是这个方式,还能找得到我……这a看起来背景不简单啊。”陆凝随手点开了几个红点,看到里面对一些鬼怪的描述,还算是详细,至少比起庚午志怪里面纯粹用来记叙传说的内容要清楚很多。她翻了两下后打算抓紧时间做个对比图,便起来打开了电脑。
a里面一些比较有用的信息她都在电脑里做过了备份,现在只需要建立一个对照表格也就差不多了,她可没那么多时间进行详细的叠图对比。开机的时间,她也瞄了一眼接龙的部分,理所当然的,今天早晨应该进行的接龙部分已经了,这次走的是祁旭刚的那条线,也就是白神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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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神和人的互惠互利已经很长时间了,然而往往有人认为此举不祥,与鬼交易便是堕入魔道,众说纷纭。
祁旭刚的病在离开老家之后很快就康复了,却又多了些疑神疑鬼的毛病,这便是试图触碰禁忌的惩戒。
或许有人想问,祁旭刚所触碰的到底是什么禁忌?他不过是走进祖庙,好奇地看了看那里供奉的东西,然后听一个老头子说了些疯话,这也是触犯禁忌吗?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便是如此,并不在于你行为是否触犯,而是你是否有心去探索这一切。
白神最深的秘密,哪怕只是有心去探查,也会遭到惩戒。祁旭刚正是犯了这个过错。
他的朋友方志杰来探望他的时候,祁旭刚也向他讲述了一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