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地听,尽管他没有说一句话。
“……这就是我的故事,我的想法。你说错了,我并不是没杀过人的,只是大部分人不认识焚书官,我也没有去伤害无辜者的心思。可我杀死一些恶人也并不经过什么审判,完全处于自己的的判断。”
“好。”
杜勒蒙德点了点头,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晨曦的第一缕光线已经蓄势待发,而帕西瓦尔已经可以动手,两人都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那么,我们是战斗呢?还是如何?”约拿看不准杜勒蒙德。
“我不能同意你的想法。”杜勒蒙德冷酷地说,“埃瓦廊如今的模式,的确会产生如你所言的那些问题,但是你却无法去考虑,按照你所说的思路进行改革,在每个细化的步骤上会出什么样的问题。意见每个人都会提,但执行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做。”
“这……”
“埃瓦廊是一个独立城市,却并不具备对所有国家的命令权,我们也不会使用武力征服每个国家强制推行任何措施。你认为现在的魔法普及模式和对应的生产资源是不相符合的,可是改变谁又能知道那是否是一件违逆正常发展模式的事情?约拿,你的年纪不是很大,是吗?”
约拿点了点头。
“而我们曾经走过了战争的时代。约拿,战争时的变革能带来和平,因为最终胜利者必然是变革为当时最优模式的势力。但和平时期的变革同样会引发战争,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综上所述,我无法认同你的观点。”
“好吧。”约拿叹了口气,再次握紧了镰刀的握柄。
“所以。”杜勒蒙德站起身,眺望着第一缕晨辉,“你可以去试试。三十年,五十年,无论多长时间也好,用什么办法都可以,去向我展示,或向我的后继者展示一个可行的,稳定的规划。或许在未来某一天的魔法交流会上,你可以在讲台之前陈述这一切,而不是像这样和我坐在山坡上非正式地闲聊。”
“我……你说什么?”
“我不认同你,不代表你就是错的。每个人都可能犯错,那么我至少要让魔法界存在多种可能性,时间会验证一切,当你了解时空,会更加明白这一点。”杜勒蒙德摇了摇头,“明天八点,埃瓦廊的封锁禁令就会解除,一切都会回复到平日的状态,离开这里,去真正做些什么和你的理念相关的东西。”
“你放过我?一个焚书官?”
“魔法议会自建立以来,从来不以组织身份执行审判,因为我们有那个本领追查到每一个人。如今的埃瓦廊里,有前邪教组织的血裔,有黑魔法师,还有更多你可能都不了解的奇怪人物,而他们是被容许了你也一样。”杜勒蒙德挥了挥手,“再见,如果有机会的话。”
“如果将来我到了你的位置呢?”
“随意,一切都是为了埃瓦廊的繁荣和魔法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