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梦镜通道的搭建方法。”
“可以,我鼓励任何人尝试,但不要用自己的性命冒险即便你们分裂了,生命依然只是一次,死亡不会因为这种原因就放过任何一个个体。”盖士崇起身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下一份文件,从里面抽出一份装订好的交给陆凝。
“你的精神状态看上去不太好,要不要在这里休息一下?这个地下设施很安全,元素也不会在这里刷新。”盖士崇做完这一切后,有看着陆凝问。
“也许不过我希望有个安静的地方,谢谢您。”
“我只能帮你们这么多。”
在教授的示意下,恨苦带着陆凝来到了休息的地方。
由于需要腾出大量空间摆放实验用品和各种装置,休息区就采用了胶囊式的休息舱,而且不进行供电,这一片基本上都黑乎乎的,只能靠着前面照过来的光略微认清道路。
“你可以选个没人的格子休息,我知道你现在依然在防备,不这么做就不是我了。但你大可放心,我不需要自己的胜利,只要最后陆凝能够生还就可以。”恨苦将陆凝带到这里之后,指点了一下使用方法便离开了,只是临走前说的这番话让陆凝有点尴尬。
她找了个熄灯的舱室钻了进去,身体一下子放松下来,马上就涌起了困意。细算下来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睡一觉休息一下了,而且这个场景并不像血灾的时候那样自动恢复精神,她是真的累了。
升阶真是体力和意志的双重考验。
模模糊糊地,她就睡着了。
深红色的天空,散布着宛如血管一样的脉络。
墙壁和地面同样是赤红色的,看上去会让人联想起肌肉和血,就像是生物课上看到的解剖图那样。
空气中充斥着腥气,那是新鲜的血液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原本支持建筑物的钢筋此刻变成了坚硬的白骨,从墙面各处支出,尖锐而狰狞。
这里是宛如噩梦一样的世界,那仿佛身处某只巨型生物体内的巨大压迫感几乎令人窒息,目之所及,血肉的墙堵住了周围所有的出入口。
行走在路上的,是披着残破红披风的枯瘦人型怪物,它们戴着高礼帽,脸上蒙着一层黑面罩,双手一般是拿着刺剑和霰弹枪。
假如靠近这些怪物,它们并不会第一时间发起攻击,而是先行礼,仿佛这是一场决斗仪式一般。但那觉不代表你可以偷用这点空隙进行袭击,假如你做出任何有违于它们“礼节”的事情,精湛的剑术和金属风暴般的弹幕会将你直接撕碎。
“它们曾经是人类。”
眼前所见的这名可以交流的血衣猎手端着一杯猩红的酒,而我从他的身上也能看出端倪。他的皮肤已经硬化,并开始变得枯瘦,脸更是僵硬得做不出什么表情了。
“它们也是我们的归宿。新的猎手狩猎老的猎手,然后变成新的巡游者,这是永恒的轮回。”
“可是新的猎手从哪里诞生呢?”
“是啊,从哪里诞生呢”
血衣猎手喝了一口酒,语气中透出一些怀念。
“在我诞生的时候,这个世界还有挺多的人来着。”
“如果不继续,仍然会变成这样吗?”
“我不知道。”
他艰难地笑了起来,调控脸上的肌肉于他来说是非常费力气的。
“但是巡游者们杀死了我的朋友,我也要继续杀死巡游者,直到我变成它们。”
“这种行为无法改变什么,事情也只会变得更糟。”
“是啊可我们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血衣猎手喝光了酒。
“至少在那之后,传统和技艺还能从我们的残躯上显现。”
那番聊天之后,过了很久。
我后来在一片废墟的街道上再次看见了他,不,是它。
它戴着一顶高礼帽,依然握着那把老式霰弹枪,和比一般人的装备长十三厘米的刺剑。
梅尔甘的魔方血世界不适合儿童的童话
陆凝从那一片猩红色的梦境中醒来,心情却很平静。周围封闭而狭小的空间反而给她带来了幽暗中难得的安全感,尽管这只是一种错觉。
精神恢复了不少,而身上的疲劳在睡眠后也得到了一定的释放,她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不过肯定不会很长,因为她还没经历渐变。
陆凝沿着走廊走到外面的休息区的时候,发现滕子健已经坐在那里,拿着一个平板敲敲点点。
“你醒了?”
听到脚步声,滕子健抬起了头,向陆凝挥了下手。
“我认得你”
“你碰到过别的我,是吗?那还挺不错的,说明有些我至少还活着,过得还算行。”滕子健将平板放到了桌子上,“我有同伴吗?”
“有,柳杉、禀叔、卢斌、陈启光”
“他们都活着啊。”
陆凝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