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中间还有个小客厅,合计应该是三个窗户一间屋子。
陆凝用匕首刺入门锁,很轻松就将门锁破坏了,随即尚文雪猛一推门,一脚跨入室内,呼吸之间手杖已经抵在了小客厅中坐在一张破椅子上的那个男人喉咙间。
借着窗外的月光,能够清楚看见这个男人的样貌。
他穿着一身早就破破烂烂的棉西装,里面套着件毛衣,看上去显得不伦不类,一条丑陋的棉裤和一双运动鞋,都像是捡来的一样很不合身。男人的脸上已经长出了长长的胡须,根本无法从脸上辨别出他的年纪。直到手掌的尖端冷意传到喉咙上,男人才睁开有些浑浊的眼睛,身体微微动了一下,手臂下方落下了一个方块形状的取暖器。
“哦人啊。”
在要害被指向的情况下,男人却一点都没有惊慌的神色,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含混不清的声音,随后抬起手揉了揉眼睛,竟是丝毫没把尚文雪的手杖当一回事。
“你是谁?”
陆凝冷声问道。
“一个一样失落在这里的可怜人罢了,和你们没什么区别。”男人指了指手杖,“能不能挪开点?我不怕死,这东西威胁不了我。”
尚文雪挑了下眉毛,抽回手杖支在了地面上,但目光依然锁定在男人身上,她倒是没有被惹怒,但眼神里已经带上了点危险的狂热。
“你好像已经完全适应了一个环境?”
“啊假如你在什么地方住了两年,无论多么不舒服都会适应的。”
男人爬起来,手伸向旁边,那里放着一个蛇皮袋,男人摸索了两下,居然掏出一个烟盒来,他打开烟盒,里面却已经空无一物。
“有烟吗?酒也可以,这种寒冷的夜晚,有点东西在嘴里,我也能给你们讲讲这个有些漫长的故事。”
他将烟盒随手一丢,将衣服又裹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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