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那混帐。先等老国公教训完再说其他。”
姜铎躬身问礼罢,倒也不像窦现那样恶劣,非将皇后赶回后宫不可,他同贾蔷道:“贾蔷,老夫不否认,姜家在军中有一些势力,也有一些旧部。但你若是以为,大燕百万大军所有的将军,都是老夫的门生,那你就太小瞧太上皇了。论起帝王心术,便是将古今明君都排在一起,先帝也能排进前五!他老人家,会让军中力量失衡到这个地步?让我姜家一家独大独掌太阿?
旁的不说,今岁从九边回来的那几家,对姜家从来都是态度平平,这一点,不用老夫多说,你应该也清楚。
除此之外,宋国公、莱国公、卫国公,还有他们的故旧,哪一个不恨老夫入骨?!”
贾蔷冷笑一声,道:“老公爷莫要避重就轻,董家、陈家、张家他们虽回京来,执掌十二团营,可营副将、参将、都司、守备这些,不都还是你老的人?你老一声令下,军中谁敢不从?”
“屁话!”
姜铎笑骂道:“便是你贾家先祖复生,宁荣二公算上贾代善,三位国公都活过来,也做不到这一步,更遑论老夫?再者,老夫那点清名,都让你指使满城市井泼妇给污蔑糟践尽了。
如今的兵将,早非老夫当年在军中时候的那一批了,更换了多少茬儿新兵新将了。
老夫若能提拔他们,能给他们好处,他们或许还会听老夫的。
可如今姜家不理兵部事,无法给他们带来好处,他们又不傻,怎会为姜家卖命?
你啊,怪道都说你在银钱一道得天独厚,可其他方面平平”
说罢,姜铎同隆安帝道:“皇上,军方大体上,老臣还能平稳一二。但如今军中各方势力越来越杂,好些人已经不大听老臣使唤了。皇上还要尽早选出一个,能将军中骄兵悍将压服得住的人来才行。”
隆安帝沉声问道:“老国公家里,可有这样的人?朕还望老国公助朕!”
姜铎摇头叹息道:“非老臣不敢任事,只臣家四子,多为平庸昏聩之辈,德难配位。做方面之将,或许勉强可用。但坐镇军机,可是能统帅六军,替皇上震慑百万大军不敢乱者,老臣族中无一人可用。且,老臣目前也还未发现,有这样的年轻人太平盛世,原就容易绝名将种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眼见姜铎眼皮都快睁不开,隆安帝忙要打发内侍送回家,姜铎却强撑着,问尹皇后道:“娘娘,老臣厚颜,想买十分钱庄股,不知可行不可行?”
尹后忙笑道:“贾蔷儿戏之言,本宫这总庄主实在让人取笑,老公爷莫要当真。只要皇上点了头,自然是可行的。”
姜铎这才放下心来,斜眼觑视了贾蔷一眼,随后才在内侍搀扶下,用软轿抬出了宫,送回国公府修养。
姜铎离开后,隆安帝看着贾蔷,目光不善。
贾蔷抬头看了眼后,想了想道:“皇上,您亏大了”
隆安帝气笑道:“还敢胡扯!滚滚滚!看在你又立一大功的份上,朕就不怪罪你今日之混帐了,功过相抵!快离了朕这地!”
贾蔷闻言,再不多言,与隆安帝、尹后跪安后,出了养心殿。
只是未等他出皇城,就听到背后传来招呼声:
“宁侯慢走!”
“宁侯慢走!”
回头看去,就见凤藻宫总管太监牧笛跑在后面,见终于喊住了贾蔷,才大喘息道:“宁侯慢走,娘娘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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