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一截打断,哪怕不死,也必成瘫子残废!您想啊,那吴阳侯和睢阳伯连大哥都敢顶,何等桀骜不驯的悍将?反正这一回,贾蔷又捅了大篓子了!儿臣就是因为不放心才紧跟着,若不是儿臣,他今儿必杀那俩货,他连兵部的生死笺都签了!”
贾蔷:“……”
这小狗攮的太会告状了罢?
见尹后又看了过来,贾蔷苦笑道:“娘娘,是吴阳侯世子和睢阳伯世子先不顾规矩,将王安、王云两人的脸打的稀烂。虽没死,可也是让人看不得了。臣……”
话没说完,却见大明宫太监熊志达急急过来,面色肃重,与尹后见礼道:“娘娘,皇有旨:着恪和郡王李暄、宁国府世袭一等侯贾蔷,即刻觐见,不得延误!钦此!”
见这样郑重,尹后都担忧起来,问道:“皇这会儿可忙完歇息了?何时用午膳?”
熊志达自然明白尹后在问甚么,他面不改色道:“回娘娘,万岁爷正在乾清门召见吴阳侯孙万千和睢阳伯张汉清。”顿了顿又道:“赵老国公亦在。”
尹皇后闻言,倒吸一口凉气,随后怒视贾蔷、李暄二人,斥道:“瞧瞧你们做下的好事!!”
贾蔷倒也光棍,站起身手,拱手对尹后道:“娘娘放心,此事走到天边,臣也占着理!他们动手打人在前,生死笺也签了,随他们想怎样!”
尹皇后气笑道:“幼稚!眼下九边功臣才回京,皇笼络他们都来不及,你两个亲随,也能和一个武侯一个伯爷的世子比?”
贾蔷沉默稍许后,躬身一礼,道了句:“臣顽劣,让娘娘操心了。但此事,臣并不后悔。”
说罢,转身大步往乾清门方向行去,熊志达紧随其后。
李暄也忙同尹后行了一礼,跟了去。
等三人离去后,尹皇后眉眼间有些凝重,也有些担忧,不过没一会儿,就见牧笛急急走来,小声说了几句,尹皇后闻言,面色古怪起来,问道:“果真?”
牧笛也是脸神情古怪,点头道:“已经被皇招往乾清门了。”
尹皇后扯了扯嘴角,忽地“噗嗤”一笑,啐道:“这两个混帐,正经事不会办,偏这样的鬼点子多!”
……
“贾蔷,你是不是有甚么对策?”
赶往乾清门的路,李暄小声问道。
贾蔷摇头道:“我能有甚么对策?左右理不亏欠就是。”
李暄不信道:“咱们出会馆时,爷就看你和你身边那个名叫商卓的嘀咕了几句,他就走了。你敢说不是去准备对策去了?”
贾蔷心惊这小子,别是面带猪像,心中嘹亮罢?观察力这么明显?
不过他当然不会承认,连连摇头道:“我需要甚么对策?我占着理……”
“咦?”
李暄没再理这嘴硬的,忽地惊疑了声,道:“贾蔷,你看前面是哪个……”
贾蔷瞧过去,“啧”了声,眯起眼睛道:“连宝郡王也来了?”
李暄嘿嘿一笑,道:“贾蔷,一会儿宝郡王要是训斥咱们俩,知道该怎么说?”
贾蔷莫名:“该怎么说?”
李暄骂道:“傻啊!吴阳侯和睢阳伯不是跟我大哥闹的有些僵,不是很愉快么?爷大哥要是训斥咱们,你就说咱们是为了替他出气!记住了吗?走走!快,他看到咱们了!这样说,”
……
“下官参见王爷。”
“大哥!”
李景有些奇怪的看着气势不大对的二人,分明做下了无法无天的混帐事,怎好像还似在表功?
他皱眉看着贾蔷和李暄,沉声斥道:“你们两个还知道死活不知道?”
李暄压低声音道:“大哥,吴阳侯和睢阳伯两个球攮的,几次对你不敬,我和贾蔷气坏了!这一次,就给他们来个狠的!让他们知道,天家不是好惹的!”
李景:“……”
这位老大直接懵了,这他么……
怎会绕到他头来了?
原本他还想借此机会,来和吴阳侯、睢阳伯缓和一下关系,家里那位老太监给他出的主意。
贾蔷是肯定没事的,林如海气势如虹,跟脚最硬之时,这等事虽大,却伤不得贾蔷根本。
所以,借贾蔷刷一波声望,有助于他在兵部打开局势,也有助于他在元平功臣中立下好得形象。
今日之争,早已非意气之争,牵扯到赵国公时,就已经是开国一脉和元平一脉的争锋了。
只要不是蠢货,自然知道该站哪边。
他也不怕得罪贾蔷,因为有皇后和他亲弟弟替他兜着底呢……
原本算计的好好的,可李景做梦都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官司!
如今他再在御前说出训斥的话,岂非连他都要被拖下水去?
实在是……混帐!
见李景站在那说不出话来,李暄肚皮差点偷笑破,他沉声道:“大哥放心,此事弟弟和贾蔷担下了!绝不会露出半点口风,也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