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蔷看了眼前面带路的太监,然后小声对身旁有些神思不属的李暄埋怨道:“每次和王爷一起逛,必没好结果,真是晦气。”
李暄:“……”
天家小五简直震惊了,面容扭曲的瞪向贾蔷,怒斥道:“你要不要脸?!哪回不是你连累的爷?”
贾蔷嘿的冷笑一声,道:“一会儿自有分晓!”
李暄气的吐血,攥紧拳头就想砸,贾蔷提醒道:“小心被你害的罪加罪!”
李暄“哇哇”大叫两声,不过远远看到牧笛公公过来,还是强压怒气,闭了嘴。
不过看到牧笛径自朝他走来,李暄也楞了楞,问道:“甚么事?”
牧笛小声道:“一会儿娘娘训斥起王爷来,王爷莫要做声,让王妃出口气就好,王妃毕竟有身子。”
别说李暄,贾蔷都怔住了,随即痛心疾首的连连摇头叹息。
李暄懒得理会这球攮的落井下石,奇道:“原来是邱氏进宫告状来了?那怎么是父皇派人将我们叫回来的?”
牧笛笑道:“凤藻宫的人哪里寻得到王爷和侯爷?”
李暄皱眉道:“父皇还不知道贾蔷犯的事?”
牧笛奇道:“不知宁侯犯了甚么事?”
说着,看向贾蔷。
贾蔷呵了声,道:“没甚么,惩恶扬善,替天行道罢了。多半不会惊动皇,王安、王云伤成那样,不也没惊动谁?”
李暄冷笑道:“做你的美梦去罢!你且等着,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惨死在父皇廷仗之下,到时候,可别求爷救你!”
贾蔷眉尖一挑,道:“这叫甚么话?王爷是在说皇是非不明?哇,你胆子真的是太大了,简直能包住天了!”
李暄生气了稍许,随即暴怒道:“好胆!你球攮的敢骂爷是狗?!”
贾蔷奇道:“王爷何出此言?”
李暄大怒道:“你还装相,当爷不知道狗胆包天这个成语?”
贾蔷无语稍许,问道:“王爷莫非不知道胆大包天这个成语?”
李暄:“……”
他再不多言,举拳往贾蔷砸来。
贾蔷岂能让他打得着,几次闪跃,就到了中殿前,大声报门道:“臣贾蔷,叩见皇后娘娘!”
未几,尹皇后的身影居然出现在殿门门楼下,身旁还跟着大肚婆邱氏,正好看到李暄气喘吁吁地冲来,拿拳朝贾蔷砸来……
李暄和尹皇后四目相对后,高举的拳头打下也不是,松开也不是……
“哟!母后,您怎还出来了?”
到底是机灵些,眼见尹后目光愈发不善,李暄果断满脸堆笑,赔着笑脸问道。
尹后冷声斥道:“看你们到底胡闹到几时!!”
李暄忙解释道:“母后,是贾蔷故意冤枉儿臣,惹怒儿臣,真不是儿臣胡闹……”
尹后怎会听这种解释,斥问道:“那今儿邱氏的祖母过生儿,让你去祝寿,怎连门都没进?你们两个还有没有点谱?这样大了,还一点不着调!”
贾蔷忙正经解释道:“娘娘,您真误会臣了。臣若不是在重孝,说甚么也得进去叨扰一席。这样的好日子,岂能不沾点喜庆?这不是怕进去让王妃家里不高兴么?所以特意将礼送到门口,极等的马车,臣绝不敢给王妃娘娘脸抹黑!”
邱氏闻言,缓缓点点头浅浅道了谢后,又哭了起来。
李暄见了,脑门的汗都快流下来了,忙对尹后道:“母后,儿臣今儿真不是胡闹!也跟岳丈解释了,是为了看住贾蔷!母后,您不知道哇,贾蔷今儿差点连姜老公爷的孙子一起杀了!就算儿臣紧紧相拦,他还是杀了吴阳侯世子和睢阳伯世子!!”
尹皇后和邱氏二人闻言登时巨震,哪里还顾得理会李暄那点破事,尹皇后绝美不见丝毫瑕疵的脸靠近,盯着贾蔷一字一句问道:“贾蔷,你疯了不成?!是谁给的你胆子,你好……”
不等尹后凤颜大怒,贾蔷唬了一跳,忙解释道:“娘娘,王爷这是在欺君……欺骗国母啊!姜林浑身下头发丝儿都没掉一根,吴阳侯世子和睢阳伯世子在擂台和臣对阵,虽受了重伤,可已经被宣德侯世子送回家去了,怎么会死?那擂台原是武勋子弟较量武艺的地方,受伤是家常便饭。臣素来以为,训练时多流汗多流血,哪怕多断几根骨头,总比战场丢性命强罢?元平子弟才伤了几人?臣这边开国一脉子弟,伤的脸都烂完骨头断了一茬,也没人说甚么。将门虎子嘛,总不能养成姑娘。王爷不习武,所以不懂,瞎说的。”
尹后闻言面色稍缓,凤眸盯着贾蔷的眼睛,问道:“果真没死?”
贾蔷连连摇头道:“怎么可能杀人?臣素来本分。”
这话连邱氏都想笑……
然而没等尹后将目光瞪来,李暄就赶紧道:“母后,您听他哄你!吴阳侯世子吴朝阳五大三粗的,被贾蔷骂的跟狗屎一样,就因为吴朝阳和睢阳伯世子张德英把贾蔷的两个亲随王安、王云的脸打坏了,他就把人骨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