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说话罢!”
贾蔷也非色中恶魔,点头笑道:“好。”虽然一身绫罗衣裳贴在这俏婢身,若隐若现反倒更加馋人。
贾蔷问道:“家里人口越来越多,有时也顾不问你,在家里可待着无聊?”
这种思维晴雯不大能明白,道:“无聊甚么?”
贾蔷换个问法:“你每日里在家做甚么?”
晴雯白他一眼,道:“想问我是不是偷懒就直说!我可没偷懒,每日里起来就要收拾屋子,擦洗桌子和地面。眼下好了些,金钏儿来了后,她那小主子虽不干,她倒能干,每日里帮着将庭院清扫干净。又一起认字写字,烦也烦死了。不过识字后,再和龄官去听她们练戏,听着有趣了许多。晚再教训教训香菱,再给她洗洗衣裳,一天就过去了。”
贾蔷吃惊道:“洒扫洒扫擦洗擦洗倒可以,家里不是有专门浆洗的婆子?你怎还要自己动手洗?”
晴雯撇嘴道:“自己穿的衣裳,怎好让她们洗?金钏儿、玉钏儿倒是想帮着洗,我又舍不下脸来。她们原也是大丫头,和我一样。算了,还是自己洗罢。爷根本没听明白我在说甚么!”
贾蔷笑道:“你在说甚么?”
晴雯嘟嘴道:“我在告香菱的状!她每天起来甚么也不干,连被子也不叠了,都让我来做。回来衣裳脏兮兮的,也得我来洗!”
贾蔷笑道:“这个官司我可断不了,你们俩我哪个也没偏袒。”
晴雯闻言,眉毛恼成八字眉,看的贾蔷哈哈大笑。
正笑着,香菱又跑了进来,一脸欢快的模样,看着贾蔷笑道:“爷还没洗完?不是说最好只洗一柱香功夫?飞凤亭那边,二.奶奶、平儿姐姐和秦大奶奶在亭轩里说话哩,看到我就让我来瞧瞧,若是爷洗完了,就过去说话。”
贾蔷挑起眉尖道:“你晴雯姐姐告你状呢,每天还让晴雯给你叠被子洗衣裳?”
香菱闻言,羞愧的拿脚尖在地画圈圈,小声道:“我也没白让她干,我的月钱和我娘的月钱,都借给她了,她要养赖老嬷嬷,还要给她哥哥娶亲……”
贾蔷哈哈笑道:“不是这样算的,晴雯帮你这些,是因为她心疼你,拿你当妹妹护着。若她缺银子,同我说一声,多少没有?”
香菱忙道:“我也不要她还的,说是借,不这样说她又不要,我的同她的又有甚么分别?我和我娘存了银子也没用,就都给她了,不是借。我娘说,晴雯和我是亲姊妹一样。”又嘟嘴道:“好嘛,明儿起我自己叠被子……”
晴雯没好气道:“你自己叠的,还不如小老虎刨的!”
香菱闻言眼睛一亮,道:“对呀!我可以让小老虎帮我……”
话没说完,看到晴雯从汤池子里跑了出来,誓要将这个逆妹斩于马下!
贾蔷没有去管这两个丫头打闹,呵呵笑着往飞凤亭去了。
……
飞凤亭前,的确有一亭轩。
亭轩内,凤姐儿、平儿、可卿三人围着一石桌坐着。
桌摆了一泥炉,即可取暖,又可煮茶。
不过,今晚三人没有煮茶,而是温热着黄酒……
贾蔷来时,凤姐儿脸浮着的也不是往日里神采飞扬的笑容,而是满面清泪。
摆手让三人落座后,贾蔷看着拿绣帕擦眼泪的凤姐儿,温声问道:“怎么了?”
凤姐儿也没藏着掖着,笑道:“不过是娘们儿间的一些话,能有甚么?吃酒不吃?”
贾蔷也不等她再去斟酒,就拿起她的酒盅,仰头喝了一个。
“哎呀!你这人……”
凤姐儿羞的满面臊红,伸手夺过了贾蔷手里的酒盅。
一旁平儿和可卿也都红了脸……
莫要以为有过肌肤之亲,大家成了自己人,在人前也能胡天胡地为所欲为。
那叫轻佻放荡不尊重,也没品。
如凤姐儿这样的,即便闺房里由贾蔷胡闹,人前一样要强尊重。
这般,才是真正的贵妇。
她如此,其他两人,同样如此。
贾蔷呵呵笑道:“我知道你心里受了许多委屈,入了贾家门儿,你也没享福受用过几天。不过往后就好了……”
凤姐儿没好气道:“好甚么好?往后怕是连老太太都不待见我了。若是……若是今日事再没个结果,我怕连条活路都没有。”
贾蔷笑道:“这你放心,此次贾赦夫妇一定离京,我不想再看到他们。二房也必须搬离中路院……”
凤姐儿急道:“他们若是往西路院一搬,那和从前有甚么两样?”
贾蔷啧了声,道:“怎会没两样?你那姑母要么回王家,要么入佛庵修行,绝没有再出来祸祸的可能,先生回来也一样。你放心,此事是贾家内务,先生不会多加干涉的。再者,王氏对林妹妹心存厌恨之心,又怎能逃过先生法眼?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