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喜欢她。再加……蔷哥儿知道了府曾动过林家家业和嫁妆主意的事,又怎么可能与你和气?姐姐,到了这个地步,我劝你也别刚强着逆他,该顺着的时候先顺着,你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宝玉、兰儿他们思量思量……”
王夫人隐隐绝望道:“那孽畜如今巴不得我们早死,若不是顾忌宫里还有一个皇贵妃,怕已经动手了,我又还能如何着想?”
薛姨妈摆手道:“此事终究还是要落在老太太身,由她和林家老爷谈。林家老爷怕是如今唯一能治住蔷哥儿的人了,不过我劝姐姐,也再别起和他争斗的心。他连宰相公子都敢当街杀,你果真将他惹急了……”
王夫人面色变幻许久后,终究颓丧道:“我何曾惹过他……”
薛姨妈闻言又安抚了几句,虽看得出,这一回王夫人是真的害怕了,也断不敢再招惹说撕破面皮就一点脸面也不留的贾蔷,可是,她心里也没底,林如海到底会怎么说。
她隐隐觉得,恐怕林如海也不会偏向二房。
果真那样,荣府就彻底要变天了……
……
桃园。
草堂。
一张长长的木桌子,摆满了各式美味。
有烧烤出来的,有火锅煮的,还有炒菜烹饪出来的,和诸多凉拌的凉菜……
桃花果酿的酒坛在墙角摞了好高,晚饭开始后,疯顽了大半天的姑娘、丫头们,也不论身份高低贵贱了,混在一起吃喝敬酒,热闹之极。
因为先前又让湘云、探春、宝琴和几个丫头也唱了几句,后面更是贾蔷起哄着连宝钗都哼了句,唱罢,宝钗整个人如同煮熟了……
总之,似是坦诚相待一场后,大家关系又亲近了许多,大嚼海饮,很是痛快!
等吃罢,已经过了子时了。
好些姑娘困的都睁不开眼,不过提起洗温汤,又都振奋了精神。
山下统共八口池子,除了主子们分去四口外,剩下四口温汤池子,由丫鬟们轮流去洗。
山还有两口极好的,原自然该是黛玉的,只是她不耐烦爬山,又不愿与姊妹们差异太大,更愿意和打小长大的姊妹们一同进退,所以反倒便宜了凤姐儿。
凤姐儿和平儿回就霸占了一个,今日更是早早的将衣裳送了去。
黛玉也懒得理会她许多,照例和宝钗、宝琴共一个大些的温汤池子,湘云和探春共一个小些的,迎春和惜春又是一个小些的,尤氏则和尤三姐还有可卿共一个稍大些的……
不过这一回,可卿却没和尤氏和尤三姐一道,而是被凤姐儿叫了山……
……
篝火旁,众人大多散去,或洗温汤的洗温汤,或去睡觉的睡觉。
独贾蔷、黛玉和李婧还在。
贾蔷看着李婧皱眉道:“你如今这样,怎还好南下?先生身边有绣衣卫指挥使魏永在,又有二百御林军和数百绣衣卫,更不用还有咱们的人暗中护卫着。”
李婧看了眼蹙起眉心的黛玉,迟疑了下,还是说道:“爷,这两天京中各家都派了大批好手南下,虽说他们的动机极可能是截杀罗士宽、曹祥云和李嵩三人,好杀人灭口,来个死无对证,不至于回京后咬出太多人来。可仍要防备有人狗胆包天,对林老爷不利。这一回,整个北直隶的绿林都惊动了,有人开出了十万两银子的暗花来,要取罗士宽三人的性命。还有……还有林老爷的,更是翻了一倍,整整二十万两银子……”
黛玉闻言,骇然惊呼一声,却听贾蔷笑骂道:“扯淡!十万两银子,果真有人杀了罗士宽,他去哪兑现十万两银子去?所谓的江湖绿林,不过乌合之众,谁要是傻乎乎的去兑银子,那就是在作死!你拿这个唬我?说说看,你到底想干甚么?”
李婧干笑了声,然后在黛玉瞪大眼睛中,咬牙道:“爷,咱们何不和绣衣卫指挥使魏永合作一回,将各家派去山东的人一网打尽!只要将这些人一口包圆了,往后咱们在京中行事,就要便宜的多。”
贾蔷皱眉道:“你老老实实的在京里待着,肚子没大多少,野心倒是大了几圈!你还想利用绣衣卫?绣衣卫指挥使魏永,你以为他是等闲人?我告诉你,眼下出京的人手,这一回十亭里至少有七八亭回不了京城!
你若带人一道去了,怕是连你都要栽倒在里面!你以为凭山东一件已经办妥大半,只剩收尾的案子,就能劳动皇的爪牙头子亲自南下?京中眼下多少大事!
先生自然重要,皇也舍得派魏永亲自来接。
可是没必要,果真担忧先生的安危,派一千士卒也足矣。
甚么狗屁绿林好汉,能打得过一千持戈甲士?
又何必劳烦魏永?”
李婧闻言骤然一惊,道:“爷的意思是说……”
贾蔷笑了笑,道:“乖乖的看热闹罢……小婧,趁着生孩子这一段功夫,你也好好沉一沉心。再提醒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