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听过?该不是甚么无名小卒罢?”
一群衙内轰然大笑起来,惹得闹事人人侧目,只是看着这边鲜衣怒马,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招惹不起,所以也只敢远远的啐一口。
董川笑道:“张德英是睢阳伯张汉清之子,张汉清原是大同镇副总兵,进京后入了赵国公的眼,任兵部右侍郎。孙朝阳是吴阳侯孙万千世子,孙万千任榆林镇总兵,亦是入了赵老国公的眼,如今成了兵部左侍郎。如今这二子快成了姜林身边的哼哈二将,不过手也的确有些本事,前两天把宁侯你手下那些人打的有些狠。若不是二王使狠以命相搏,夺回了些颜面,开国一脉这回就惨狠了。不过,宁侯若是去了,想来能给他们一些惊喜。”
贾蔷呵呵了声,看着董川等人道:“你们也是元平功臣,怎看起来,和姜家那老滑头不大合拍的意思?”
这话董川等人自然不会乱接,打了阵哈哈后,贾蔷笑了笑,道:“走了,过几日擂台见。”
“后会有期!”
……
神京西城,宁荣街。
宁府大门前,除了管家李用还有一众亲卫家仆面色难掩激动的等候着外,居然还有西府的贾政、宝玉、贾环、贾兰,以及族里的贾芸、贾芬、贾芳、贾兰、贾菌、贾芝等数十族人亦亲至。
众人翘首以盼,除了贾政身边,坐在轮椅的赦老爷……
没错,连贾赦都拖着病体来了。
倒不是他果真能落下脸面来伏低做小,只是贾母先前去了东路院,不顾他一把年纪头发胡子花白,兜头盖脸的好一通怒骂后,终于把他骂怕了。
被贾母扯掉了那层遮羞布后,他倒也光棍儿,让贾琮推着他,前来迎接。
如此一来,宁荣街宁府大门前,就挤了黑压压百余人。
大门口蹲着两尊大石狮,正门之,有一匾,匾大书“敕造宁国府”五个大字。
门楼下摆一黄铜火盆,里面盛放了檀木、桃木、荔枝木和柳木烧成的木炭,还在盆内放了三钱红豆和三钱朱砂,红豆和木炭意味着红红火火,朱砂则能祛除霉气。
只是等了许久也不见人来,贾赦垮起一张老脸,不耐烦问道:“打发个人去看看,到底要等到甚么时候?”
贾政叹息一声劝道:“大老爷且稍安勿躁,蔷哥儿才从诏狱中出来,难免带凶戾之气……”
贾赦:“……”
他心里实在憋屈的紧,放在过往,莫说区区一个草字辈的孙子,就是玉字辈贾珍、贾琏等人,甚至文字辈的同族,又有哪一个敢对他不敬?
凡事他只有“哼”一声,后辈就没有敢不跪的。
如今倒出了妖孽了,一个草字辈的,就将阖族给逼的有话不敢言,连老太太堂堂国公夫人,都快要看他的脸色行事了,唬成了这样……
活着还有甚么意趣?
虽如此,他终究不敢再多说甚么。
毕竟,贾蔷如今是出了名的凶悍之徒,狂怒起来,连宰辅公子都敢当街杀害。
贾蔷杀人那时,罗荣可还没落马呢!
罢了,和这样一个撞客了似的年轻人计较甚么?
贾赦继续垮起一张脸,等待起……
忽地,前面的贾菌眼尖,叫了声:“来了!”
众人纷纷精神一震,眺目远望,结果望穿街角,也没见着人。
“甚么好下流种子,人呢?”
贾赦斥骂道,他刚才居然下意识的挤出了笑脸迎接,这会儿回过神来,自觉得实在羞耻。
他自不可能怪罪自己,便把怒火洒向贾菌。
贾菌被骂的不敢抬头,贾赦则在贾政的劝说下,熄了怒火。
贾兰见贾菌被骂的小脸苍白,劝道:“好兄弟,往后莫要再出这个风头了罢。”
贾菌有些不服,道:“我刚才真的听到马蹄声了……来了!”
说罢,忽地又大声叫了声。
众人刚落下来的精神,又是一震,如贾赦之流,再次不自然的挤出强笑,准备迎接,结果……
一头骡子,从街南缓缓行过。
“好你个下流畜生,瞎了眼了,倒敢戏弄起老爷来!”
贾赦气的大骂,可一动怒,就觉得原先伤口处肠子似要往外滑,挣的生疼,唬得他忙又控制怒气。
其他年长些的,也让贾菌安生点。
贾兰苦口婆心小声道:“不是让你做缩头乌龟,只是此时并非危难时,你何苦要抢这风头?”
贾菌撇嘴道:“先生说我读书天分有限,倒是练武的师父夸我眼尖耳利,若是了战场,可当斥候先锋!所以我要好好多练练,将来求了家主,去九边当将军,做个先锋大将!”
贾兰气笑道:“师父不过随口一说,你倒往心里去。再说,先锋大将也是随便能当得?”
贾菌下巴一扬,道:“有志者,事竟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