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从旁门溜走,似笑非笑横他一眼后,让牧笛去传入。
未几,就见宝郡王李景和恪荣郡王李时一起进来,入殿内后,与尹后见礼。
又见李暄从地面的垫子起来问好,李景见不惯这惫赖模样,皱了皱眉,不过到底顾及尹后在,又见李婧耷眉臊眼的问安,便只点了点头,没多说甚么。
倒是恪荣郡王李时,哈哈笑道:“我就知道,五弟必在此。我们弟兄几个,说起来,也就小五最孝顺了。”
尹后笑道:“这才是糊涂话,哪一个都是好孩子,都孝顺。”
李暄看着李时出神,李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在他眼前摆了摆手,笑道:“这是怎么了,一直看我做甚么?”
“啪!”
李暄一拍脑门,道:“我见着四哥就想着,好似忘了甚么。好不容易想起来了,对了四哥,你弟妹快生了,她也不知是不是听四嫂说的,你府有一个奶嬷嬷极好,四哥,你借弟弟使使?”
“……”
李时无语稍许后,奇道:“贾家难道没有么?”
李暄也奇道:“四哥这话是甚么意思?”
李时挑了挑眉尖,道:“缺东西的时候你想到我们是你亲哥哥了,平日里我们瞧着,你和贾蔷倒像是亲兄弟来着。”
“哟!四哥,您这当哥哥是做大事的,怎还和我这弟弟吃醋来着?怪害臊的!”
瞧他“娇羞”的模样,李时哈哈大笑起来,往他肩头擂了一拳,对尹后道:“母后,您瞧小五儿,还是这样!”
尹后笑道:“他和贾蔷一起,是臭味相投,两个混帐整天就爱混闹,一天不惹事就不舒服。和你们在一起,几个哥哥哪天不数落他?”
李景“啧”了声,有些无奈道:“母后,儿臣是想让他进些,不要整日里跟个市井混子一样。堂堂皇子,天家贵胄,就会嘻皮笑脸!”
李暄:“……”
尹后也是有些头疼的摆手道:“罢罢,等下去后,你们兄弟该怎么管教怎么管教,我这个当母后的,也不管你们。左右都是亲兄弟,随你们怎么折腾罢。只是,哪个都不许起怨恨,不然你们父皇和本宫都不饶你们。”
李时笑道:“母后放心,大哥面硬,心里却是热的,我们当弟弟的都知道。小五儿也不会,几个弟兄里,数他最着人疼!对了母后,儿臣有一事想问问……”
尹后笑道:“本宫就知道,如今你们大了,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甚么事就问罢。只是你父皇的事本宫知道的不多,未必能告诉你。”
李时忙笑道:“也想每日里和小五儿一样来探望母后,只是怕扰了您的清静。”
尹后笑道:“不过随口说说罢,当娘的还能和自己的孩子计较?再者,你们能好好为你们父皇办差事,就是最大的孝道。甚么事,说罢。”
李时谢过后,道:“儿臣听说,曲阜孔家已被白莲妖贼灭门,这等惨案,固然让人心痛,却也要想想以后事……”
尹后闻言奇道:“以后事?甚么以后事?”
李时还未开口,就听李景冷淡道:“孔家一门,分南孔北孔。北孔此次嫡支丧尽,断了承嗣。四弟就想问问,是否要从南孔中选人过来承嗣。毕竟,南孔、北孔本一家,只是不来往多年。巧的是,四弟门下一人,正是南孔嫡脉子弟。”
……
绣衣卫,诏狱。
牢房内,贾蔷看着李婧,用极轻微的声音交代道:“曲阜孔家所有的田产、所有的门铺,包括京里的产业,全部捐给朝廷,以作赈济用。放心,朝廷缓过劲来,绝不会亏待孔家的。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占住这个位置,日后我有大用。论实权,孔家只能在曲阜一县之地作威作福。可论影响力,却是了不得的。改变腐儒,杀是杀不尽的,唯有从根源一点点变化,慢慢往里面加料……所以,那位孙二姐,一定不能出差池。告诉她,我们不是拿她当傀儡,是在相互尊重的基础做事,希望能各自安好。”
李婧小声道:“爷放心,孙琴这位妹妹,打小就是软性子。也不喜热闹繁华,只好读书。不过,就算她变了心,也有治住她的手段。最重要的是,她又不傻,果真闹翻了,她又能得到甚么?爷,您甚么时候才能出去?”
贾蔷呵呵一笑,道:“快了,等先生平了白莲,我看谁还有脸关我!”话锋一转,又叮嘱道:“不过,一切都务必要仔细,绝不可有半点差池!这个时候大意露出破绽,就是自寻死路!”
李婧忙道:“我知道了……哎哟!”
见李婧忽地一叫,抚住肚子,贾蔷唬的脸色都变白了,一下站起身来,急道:“怎么了?”
李婧见他吓了一跳,忙笑道:“没事没事,他刚踢了我一下!”
“呼!”
贾蔷呼出口气,李婧见他紧张成这样,心里也十分甜蜜,不过又突然笑道:“今儿消息传来,西府大房突然让人送了好些东西过来,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