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寺卿和太仆寺卿两个重要位置。
可以说,在未来隆安朝军机诸相中,率先划了地盘,占住了脚跟。
几位皇子自己不动弹,却把门人指派的飞起,四处拉拢人马。
或许有的不想拉拢,可被逼着赶着,不得不去拉拢。
譬如回,大皇子李景出现那样的失误,放在过去绝对是隆安帝不能忍受的举动。
可因为贾蔷和他背后站着的林如海,隆安帝居然就那样轻飘飘的揭过了……
这种情形下,其他两位皇子怎还敢坐以待毙?
这个时候,李暄想彻底走闲王的路数,只能表现的越纨绔越荒唐越好。
念及此,贾蔷心里反倒有些愧疚了……
不过再一想,今日事发,岂不将这厮衬托的愈发荒唐惫赖?
嗯,不用感谢。
“好球攮的,你看着爷笑的那么奸诈做甚么?”
“没甚么,就是想到王爷方才让我少去王府后宅的事……”
“……”
“好孙贼!休走!爷今儿就教教你,甚么叫做朋友妻不可欺!”
……
护国寺原在城内,东四十字路口附近,占地极广,香火亦盛。
只是景初年间,一场大火不仅将寺庙烧成白地,还连累了附近两条街的百姓,惨不忍睹。
再加,太皇信道,虽未抑佛,但有所好,下面自然知道该怎么办事。
护国寺若非占了名字的便宜,说不得直接就取缔了。
即便如此,也在都中无法立足,被迁移到东城十五里外。
不过,许是秃驴天生比道家会来事,二十年过去,护国寺的香火重新兴旺起来。
若非罗家的事在都中还属于绝密,宰相府邸的名望依旧近乎无敌,这头柱香,哪里能专门留给一个老妪?
罗家的车轿出了广渠门,前后小一百人护从着。
罗家云老太君的长孙,举人罗斌骑马在最前头,云老太君是一品诰命夫人,有官牌可举,再加礼部特制的八抬大轿,让官道的闲杂人等自觉回避。
实则人还在半道,就有很多罗荣在官场的“孝子贤孙”,听到动静打发人来送礼,或是让内眷子侄一同来陪老太君敬香。
起初罗斌倒还担心昨夜罗荣说的那些事,害怕罗家倒了,可眼看声势越来越大,宰相门第的气派依旧兴旺,倒也将罗荣所说之事忘个干净,接受着各家子弟的恭维。
不过让罗斌有些意外的是,怎这些非富即贵的子弟们,一个个都跟着架四轮马车?
只是他也知道这些人甚么德性,一时间没多搭理……
莫说他,便是八抬大轿里的云老太君,心里也觉得昨夜长子罗荣说的太丧了些。
形势仍旧一片大好嘛!
若果真有不对的地方,哪还有这些人来亲近?
于是,愈发心满意足的往护国寺赶去,一心认为,待她虔诚的给弥勒供十大缸香油,再捐六百六十六两金子,为弥勒重塑金身,无论如何,佛爷也该保佑罗家度过此难了罢?
正这般想着,忽地原本平平稳稳的八抬大轿竟停了下来,前面跟着传来一阵杂乱的喧嚣声:
“打!打!打!”
“甚么好球攮的顽意儿!”
“瞎了眼的狗砸种,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车轿,就敢直愣愣的往前冲,冲你娘个歪腿子!”
“给我打!打死了爷担着!”
前面,罗斌皱起眉头,面色不悦的看着被一群家奴围住满身狼狈的男子,眼见就要到护国寺了,没想到在这出了岔子,真是晦气。
又觉得这人也是昏了头了,过往的官员看到一品诰命夫人的官牌,都早早避让开路来,偏这球攮的,骑着马一头就扎了进来,还是浑身血污,脏臭恶心之人,也不知他从哪偷来的马……
正当被周围一群纨绔吵吵的头疼,要下命将人赶走,忽有一家仆回来,说道:“大爷,这人说他是宁国府贾家的人,让咱们赶紧滚开,不要耽搁他的大事……”
“好狗肏的,宁国府贾家?就是贾蔷那……呃,贾蔷虽然惹不起,可贾家一个奴才,就敢叫老太君的八抬大轿滚开?”
“对,就是贾蔷的先生林如海,论排名也还在罗相爷之后,简直岂有此理!”
“罗大哥,这口气绝逼不能忍哇!”
“子扬兄,你若担心坏了罗相和林相的交情,不如由小弟出头!”
“罗相爷和林如海没甚交情罢?我听说,林如海专门去山东,就是为了寻罗三太爷的不是去了。三太爷如今是山东巡抚,林如海和贾蔷这对师徒,可是准备搬倒罗相爷的!”
“……”
罗斌本不想多事,只想将人赶走就好,可听到家丁之言,和周围拱火的话,宰相公子的脾气也涌了来,手一挥,厉声道:“给我打!这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