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母后的意思办了。国舅府李氏犯口舌已经惩戒了,田傅、田辉爷俩也老实了。”
尹后闻言,国色天香的面上,一双修长的凤眸中带着怜惜之意,问道:“五儿,你大哥、三哥、四哥都在,平日里,他们也都比你能干,你可知,为何会让你和贾蔷办这趟差事?”
李暄滞了滞,不过也没甚所谓,眼睛左右看了看,小声道:“母后,正因为大哥、三哥、四哥能干,也都对那个位置有念想,所以父皇才没让他们掺和九华宫和田家事,说到底,此事并不光彩。传出去,还会是一个污点。不过也没甚大不了,儿臣本也没想过其他,不拘哪个哥哥以后得了好,哪怕不念手足情分,就是看在母后的面上,也会善待我这个小五儿罢?至于贾蔷,就更不用提了。他先前还巴不得官儿越做越小,正和儿臣念叨着他那劳什子会馆呢。”
尹后闻言,看了眼一旁低眉顺眼的贾蔷笑道:“这就是皇上和本宫待你们比别个宽容的缘由,不贪恋富贵,不钻研权势,有颗赤子心,在天家和高门里,难能可贵。往后,亦要始终保持此心,不可见时势不同了,就妄自尊大,想着往上爬了,明白了?”
时势不同了……
太上皇入了景陵,九华宫隔绝内外,从此以后,岂不就是时势不同了?
尹皇后这是提点二人,不要因为天下只有一个至尊,他们两人一个是至尊爱子,一个是至尊爱臣的弟子姑爷,还是皇后娘娘的嫡侄女婿,就无所忌惮,恣意妄为。
也是好心……
贾蔷和李暄都老实应下后,就被尹皇后打发出去了。
眼下,她这个真正成为六宫之女的女人,更忙。
……
“贾蔷,找个地儿喝点儿?”
尹皇后的提点还是很有必要的,二人刚出凤藻宫,李暄就按捺不住骚气,开始提出作死意见。
贾蔷都唬了一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二傻子一样看着李暄。
李暄往他肩头擂了一拳,骂道:“你看个屁!”
贾蔷点了点头,没等他说出“我就是在看屁”,见李暄张牙舞爪的追来,又忙往前跑开。
一路上惹得多少宫人侧目,直到跑出东华门,才气喘吁吁的站住脚。
贾蔷看他眼中到底还是带有一丝悲愤,好笑道:“你至于不至于?王爷不是素来自称贤王么?怎么,皇上点了你一趟差事,你就凄苦成这样?这趟差事的影响,未必有你在宫里追打太上皇良臣的恶劣影响大。”
“狗屁!”
笑骂了声,李暄在城墙根儿寻了一处下马石坐下后,郁闷道:“我原是不在意这些来着……”
贾蔷唬了一跳,道:“你现在在意了?”
“你让我把话说完成不成?”
李暄埋怨的吼了句后,恼火道:“现在也不在意,可到底都是父皇、母后的儿子,凭甚么啥也没做,就先把我摘出来?”
贾蔷明白了,人性,原是不患寡而患不均的。
五个儿子,如今是四个儿子,却挑了小儿子出头顶黑锅排雷,也难怪李暄不痛快。
贾蔷劝道:“你自己想想,真要去争,够不够得到那个位置?王爷,你果真存下此心,至少在成为储君前,你在皇上、皇后面前,就要从儿子变成臣子了。你愿意?”
李暄闻言,连连摇头道:“这如何能成?罢了罢了,左右就算去争,谁也争不过。大哥在兵部、三哥在工部、四哥在礼部,都争取了许多手下。尤其是四哥,满朝称颂的贤王,礼部的官差点就没明着把他供成太子了!如今他又要去户部……贾蔷,你那林岳父,会不会支持他?”
贾蔷想了想,摇头道:“不大可能,我先生膝下又无子,根本不需要押宝,先生只需要一心忠于皇上,辅佐新政,就能青史流芳了。”
李暄提醒道:“那也还有你啊!他不得为你思量思量?”
贾蔷呵了声,道:“我贾家世代功勋之族,就算你四哥将来上位,大不了罢了我的官,总不能将我无故抄家灭族罢?王爷,你四哥我倒不担心,可你那三哥是怎么回事?我自忖没得罪过他,怎么他老是和我过不去的样子?”
李暄闻言,登时乐了,嘎嘎怪笑道:“我母后难道没同你说过,若非子瑜表妹口不能言,必是要嫁入天家的么?即便她口不能言,也有人几次三番请旨,想娶子瑜表妹。你猜猜,那个痴情的皇子,是哪一个?”
卧槽!
贾蔷脸色有些精彩,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是夺妻之恨啊……
李暄宽慰道:“不过你放心,他虽痴心的很,父皇当初也没说果真不行,一个侧妃还是可以破格的,可母后却不同意,天家规矩如此,任谁也不能破。即便三哥承诺,纵然是侧妃,以后也必会立子瑜表妹所出为世子。母后却说,若是子瑜表妹不姓尹,还有一丝可能。可子瑜表妹姓尹,那母后这个皇后,就万万不能这般做了。”
说罢,李暄顿了顿,又压低声音小声道:“另外,我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