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给各家婆娘孩子说,多夸夸我,替我扬扬美名!”
李暄差点没笑死过去,二人说笑着出了西宫,却不知这一幕,落在养心殿窗子后两双眼眸中……
“皇上,贾蔷办得成此事?”
待那两道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尹后不无担心的问道。
隆安帝淡淡道:“皇后放心,林如海的弟子,又怎会是庸辈。若当初他不是承爵,而是走科举仕途,将来军机处,都未必不会有他一席之地,可惜了。”
太平盛世,武勋贵则贵矣,其实所能掌握的权力,远远无法和宰执天下的军机大臣,当朝相国相比。
而大燕军权又都握在元平功臣手里,即便是贾蔷,从目前来看,也没有丝毫可能,与元平诸多在军中打熬了几十年的大将竞争军权。
所以……
“就让他和小五交好,当一世富贵侯爷罢。一个富贵王爷,一个富贵侯爷,真论起来,倒比朕还享福。”
听了隆安帝之言,尹后笑道:“谁说不是呢,尤其是过了今夜,他想不当个富贵侯爷,也难了……”
……
九华宫。
偌大一座宫殿,却不见几个宫人。
处处白灯白绫,让人心里有些瘆得慌。
看了看前面引路的四个持灯内侍后,贾蔷小声问李暄道:“王爷,再怎么说,九华宫里的这位也是皇上的生母皇太后,怎么会闹到这个地步?原先太上皇在时,也没听说闹这么僵,不应该啊……”
李暄干咳了声,也是压低声音道:“还不是为了权利二字闹的……”
贾蔷没明白,道:“太后要甚么权利?还想干政不成?”
李暄啧了声,道:“太后娘娘受义平郡王和田傅那蠢货的挑唆,还有丽太妃和宗室一些人的糊弄,就想着太上皇大行后,也要维持原先的情况,就是,我父皇做甚么决定,都要来九华宫这边请示请示……”
贾蔷闻言无语了好一会儿,道:“太后懂国事么?”
李暄嘿的一笑,道:“人家说了,皇上来请示,太后只说一句话,走个过程罢。”
“甚么话?”
贾蔷问道。
李暄道:“太后只会说:一切按照太上皇时候的法子办就是。”
啧!!
贾蔷闻言冷笑两声,道:“怎么可能?”
李暄耸了耸肩膀,道:“太后觉得很可能啊,也觉得很有道理。她老家也想继续至尊至贵下去,天家嘛……贾蔷,你想好怎么办没有?”
贾蔷轻轻呼出一口气,道:“还能怎么办?直接说呗。”
……
九华宫,寿萱殿。
田太后震怒的看着闯入殿内的贾蔷和李暄。
她已经明言告诉宫人,不愿见任何人。
而这二人,竟然仍敢闯进来,并支走了所有的宫人。
田太后心中一阵冰凉,她都不能明白,事情为何会到这个地步。
那个对她和太上皇毕恭毕敬了几十年的皇帝,为何在太上皇刚刚驾崩后,转眼间就变出了恶狼一样狠毒的面容。
先前她还被皇帝、皇后说服,太上皇是自己炼丹出错才驾崩了,可现在再看看,哪个信?!
她再没想到,竟生出了一头恶狼!
而眼前这二人,一个是恶狼的狼崽子,一个则是他的狼爪子,都不是好人!
她就不信,这两个,莫非还是来送白绫毒酒的?
看着田太后怨毒阴狠的眼神,李暄一句话都不敢说,许是也不愿说……
贾蔷则负手而立,轻轻叹息了声,道:“太后娘娘,义平郡王在景陵染了些风寒,所以不能回来,在梓宫前迎驾太上皇。却不是一些唯恐天下不乱的歹人所说,是出了事。今天送行大行皇帝后,就会有车马亲自拉了王爷回宫,到您面前见您,可行?”
见田太后一言不发,只是死死的盯着自己,贾蔷虽觉得有些冷,却还是说道:“太后娘娘,您这样做,很容易让人以为义平郡王真的出了事。不止义平郡王,臣听闻,连国舅爷田傅都病了。您就不怕此事为奸人所趁,弄假成真么?”
田太后闻言悚然而惊,李暄这时开口道:“皇祖母,十四叔真的只是轻症,太医去了,说是并不要紧,调理调理就好。倒是国舅爷那边,确实有些不当。父皇刚还说了,一会儿让孙儿和贾蔷去国舅府上,代父皇探视一二呢。”
太后闻言,遍体生寒,惊怒道:“好狠,好狠毒的心!那是他的亲弟弟,那是他的亲舅舅!!”
贾蔷道:“是啊,义平郡王是皇上的亲弟弟,田国舅也的确是皇上的亲舅舅。皇上也未曾薄待过他们,都给太后娘娘您许过诺,一个封亲王,一个给了一百万两银子,太后您还想怎样?您只记得义平郡王是皇上的亲弟弟,田国舅是皇上的亲舅舅,您老有没有想过,您老还是皇上的嫡亲娘亲!如今那么多奸臣歹人想要为难皇上,算计皇上,恨不能将皇上拉下皇位,太后您这位生母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