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当皇商,和宫里联系素来紧密些,也关注的多些。”
指着宫里的脸色吃饭,岂能不上心?
贾蔷点了点头后,再不多留,转身出去。
他走后没多久,贾母忽地皱起眉头来,面色也微微变了变,想起了过往的一些旧事来。
又喃喃自语问道:“好端端的,怎问起他来了?”
……
贾蔷带人前往家庙,此时家庙处已经聚集了百余贾家族人。
贾蓉毕竟是宁国长房嫡孙,他的死,不可能悄无声息。
莫说贾政,便是贾代儒、贾代修二位,都乘车过来看一看。
然而贾蔷过来,第一句话就将诸人震的不轻:“蓉哥儿死了,且先停灵在这。过几天等敬太爷走了,一并操办罢。”
一阵兵荒马乱后,贾政急道:“蔷哥儿,这话是怎么说的?敬大老爷上月不是还好好的么?”
贾蔷道:“敬大老爷每日里炼丹修道,那些丹啊丸啊,都是甚么顽意儿,你们没听说过?连太上皇都……总之,我昨儿才去看过,敬太爷每日里饭也不吃,只用那些丹药,想着早点羽化成仙。连觉也不睡,就守着丹炉。”
贾政跺脚道:“都到了这个地步,合该好生劝劝啊!”
贾蔷眉尖一挑,道:“二老爷去劝,正好你们还是平辈。昨儿我去劝,差点就让敬太爷给打了,幸亏焦大拦着。如今敬太爷是六亲不认,谁敢不让他修道炼丹,谁就是他的生死敌人。”
贾琛叹道:“太爷是被那群和尚道士给弄的入了邪魔了,唉,怎就想不通呢?”
贾现摇头道:“自古以来,多少帝王将相都想不通,越是聪明的人,越是自命不凡的人,才会越想不通。你想想,如咱们这样寻常的人,才会这样想,别人炼不成,得不了道,咱们必然也炼不成,得不了道。唯有那极聪明之人,便会以为别人做不到的,他能做到。越是这样想,越钻里面去了。这样的人,谁也劝不住!”
众人闻言,都觉得大有道理。
既然如此,那就等贾敬罢。
一个个先同贾蔷见了礼问了好后,就都散了。
如今贾族里不听话的刺头,要么在黑辽庄子上挖地,要么在哪个林场伐木,还是举家的那种。
留下的,都是懂事的……
而见连贾代修、贾代儒两位硕果仅存的代字辈的老人,都乘着马车走了,贾政就彻底无可奈何了。
贾代修、贾代儒两人,不过是贾家支脉,就因为辈分高,贾蔷每月供银供米,虽然不多,但也足以养老。
再加上他们的子孙后辈,也都规劝二老,不能得罪贾蔷,被打发到辽东的族人就是前车之鉴,萝卜加大棒,族内再无异声。
贾政自忖只凭他自己,又能如何?
也坐上车,带着贾环回城了……
贾蔷看着一直躲在人后的宝玉,奇道:“你怎么不跟着回去?”
宝玉没好气道:“你惹得老爷一肚子气,我跟着回去,还不被骂死?”
贾蔷笑道:“那你准备留这陪蓉哥儿?”
“……”
宝玉闻言,气的想动手。
见他一副受气包模样,贾蔷警告道:“在外面就少装!老太太吃你这套,在这不好使。”
宝玉扯了扯嘴角,喊了茗烟牵过马来,翻身上马道:“你就盼我去学里,好留你一人在家里热闹,我劝你死了这份心罢!”
贾蔷哈哈一笑后,摇头道:“宝玉,等老太太没了,大老爷要搬回荣禧堂怎么办?再过几年,大老爷和二老爷这一辈人也都没了,贾琏让你也搬出去,你到哪去?等兰哥儿,对了,下半年贾环也要重新入学,一个个都长进了,为官做宰,只你一个平头哥,等年纪再大些,你又如何自处?我若不是拿你当个朋友,哪会一回回的浪费唾沫,说这些事?你自己思量罢。”
宝玉骑在马上,苦闷道:“你说的这些,我何曾不知道?只是,那些劳什子四书五经,我闻着就是臭的,看一眼就觉得头疼,如何能进学得下去?”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也不喜欢出门应酬,那些经济仕途之道,我也厌恶的紧。”
贾蔷也上了马,笑问道:“那你可曾想过,将来能做甚么?”
宝玉叹息一声,苦闷不语。
贾蔷忽地笑道:“你可曾看过白蛇传?”
宝玉没好气道:“知道是你写的……不过,确实写的好,倒是翻了不少遍。”
贾蔷笑道:“你可愿也写一篇试试?”
宝玉闻言,登时迟疑道:“我?我行么?”
贾蔷双腿一夹马腹,马匹往前行去,宝玉跟上,就听贾蔷笑道:“怎么不行?学着写呗。你素来喜好杂书,看的也不少,鬼神志异你也通一些……这样,你专以女人的视角去写,你不是最遗憾这辈子不是女孩子么?你在书里写的主角就是女的,你就把自己当成女的去写。我给你出个思路,譬如你突然死了,魂儿一下穿越到前朝宫里的一个小宫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