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有因就有果罢了。”
贾母叹息道:“到底还是要少结些仇人……”犹豫了下,又问道:“我隐约听人说过,说你这样做,原都是为了帮玉儿她老子?”
贾蔷眉尖一挑,道:“这又是听谁造的谣?”
贾母没好气道:“你少诓我,当我不知道?你原是太上皇良臣,和朝里这些官儿按理说是一路的。玉儿她老子是皇上的心腹,若不是帮他,怎么会闹到这个地步?按理说,外面的事我不该多嘴,只还是要提醒你,你到底是贾家的族长,这样一份家业都担在你身上,莫要只顾着心疼你老丈人,忘了自己的本分。”
贾蔷笑了笑,道:“外面的事,老太太不明白,还是少管。此事必又是二太太跟你说的罢?那才真正是个混不吝狗屁不通的。她也不想想,哪怕是看在宫里大姑姑的份上,贾家都要和皇上站一起,更何况还有许多旁的道理!”
贾母皱眉道:“还有甚么道理?”
贾蔷道:“譬如,早在先荣国时,贾家就和元平功臣势不两立了!难道现在我们要数典忘祖,给人家磕头去?”
贾母闻言,脸色一僵,心灰意冷的摆手道:“罢罢罢,我也闹不清你们爷们儿到底在斗个甚么,随你们折腾去罢。”
贾蔷正要告退,忽见林之孝家的来传话,道:“老太太、侯爷,东府打发人来传话,说是尹家派人来请侯爷,说是尹家太夫人想侯爷了,若是侯爷得闲去见见。”
贾蔷点点头应下,道:“知道了,这就过去。”
上头贾母居然有些吃味道:“我倒要看看,你去了尹家是不是也这样喊打喊杀!人家若是要东西,你是不是也连一寸一尺也不给!”
贾蔷淡淡道:“人家二太太孙氏先前就买过,连折扣都不让打。一个家族的兴旺昌盛,便是从这最起码的家风做起的。贾家……往后要见贤思齐,好好跟着学点。”
贾母大怒:“鸳鸯,给这位六亲不认见贤思齐的宁侯点银子!咱们也不沾他的光!”
贾蔷哈哈大笑,转身摆手道:“先留这罢,算是孝敬你老吃茶的钱。”
等贾蔷走后,贾母静静坐了许久后,忽然道:“难道这些年,果真做错了?那么些世交,果真只能同富贵?”
鸳鸯笑着劝道:“老太太又何必理会这么许多,往常是家里没个主心骨儿,事事都要你老操心。如今这个侯爷虽霸道的厉害,可我瞧着,又很有主意呢。老太太索性不管那么多了,好好高乐受用你的岂不正好?”
贾母苦笑道:“即便不想如此,又能怎样?罢罢,就想这份福罢。等以后见了老公爷,也好跟他说,不是我不管,是你们贾家人不让我费这个心!”
正说着,就见一众贾家姊妹进来,连宝玉也在。
只是大家脸色都不大好看,素来开朗活泼的湘云,居然还在抽泣着。
贾母虽不待见史家人,可对湘云还是疼爱的紧,见之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姊妹们都不好说,还是宝玉叹息了声,道:“再没见过这样的,二表叔家的史思听说云儿在西斜街那边有个门铺,就让他嬷嬷来问她,把云儿得了的银钱都给强要了过去。云儿这几天晚上,觉也只睡一半的忙活着,手指头都扎破多少回了,全白做了。”
贾母闻言,再看看被宝钗搂在怀里,呜呜大哭的湘云,气的发抖,大骂道:“史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一起子没出息的混帐东西!丢人现眼的畜生!合该刚才让蔷哥儿打死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