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将你告了。大理寺、刑部、御史台、都察院……都在查此事。一旦查实了,整个贾家,包括荣国府的爵位,都未必保得住。大老爷,这个消息好不好?”
贾赦闻言,惊骇的倒吸了口冷气,吸的太猛,又撑住了肠子,惨叫一声。
邢夫人唬坏了,大哭道:“蔷哥儿啊,有甚么事该怎么办,你就同大老爷说就是了,何苦再折磨他这么个老人?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长辈啊!果真让大老爷生生疼死,你难道就能落下好?”
贾蔷瞥了这妇人一眼后,看着面无人色的贾赦,冰冷道:“张富贵家的扇子,在哪里?我许给他三万两银子,和他祖传留下来的宝扇,才暂且算是安抚住了他。银子就算是从王宝善这些东路院管家管事的家里抄出来的,不用你另拿,但是宝扇你若不肯还,那此事我也不再理会。用不了明日,绣衣卫抬你入诏狱的时候,你不要在老太太跟前抱怨,说我袖手旁观。”
“在书房,在书房!在书房宝阁内!快拿去,快拿去罢!”
……
等贾蔷取了折扇,打发人去还给张富贵后,这才算忙完一天的事。
有一句话贾母说的其实在理,若不是姓贾,他即便再有能为,也绝无可能站到现在的高度。
既然姓贾,还袭了东府的爵,承了族长的位置,那有些事,他也不可能撂手不管。
尽管厌烦,但也算他的本分。
处置完大房的事,他有些疲惫的带着宝玉等人往荣庆堂而去。
行至半道,就看到凤姐儿带着四五个媳妇丫鬟打着灯笼迎了过来,人还未至跟前,就笑着埋怨道:“老天爷,不是说已经到门口了么,怎又耽搁了这么久?老太太、太太催的我哟,没法子,只能来亲自接你们这些大老爷!”
贾蔷回头对宝玉道:“你领着他们先去见老太太,我有话和二婶婶说。”
宝玉今日受到的惊吓不少,在贾蔷跟前也拘谨许多,应了声后,引着贾环、贾兰等人饶道前往荣庆堂。
凤姐儿纳罕的看着这一幕,又问贾蔷道:“蔷儿,这是……”
贾蔷看着凤姐儿,眼神不似往常那样亲近,凤姐儿心头一跳,忙赔笑道:“蔷儿,你可莫唬我……”
贾蔷眼神却愈发凌厉,似要吃人一般,先让跟凤姐儿来的婆子丫头走远些后,方看着凤姐儿问道:“你到底在搞甚么?放印子钱放的,逼的人卖儿卖女,妻离子散!要不是那家人的女儿还算遇到了好人家,得到了善待,儿子也被我派人赎了回来,没残没废,你以为你能逃得过这一劫去?”
凤姐儿眼泪都要下来了,辩解道:“蔷儿,真不干我的事,原是来旺儿那下流种……啊!”
话没说完,见贾蔷气极猛然扬起手来,唬了一跳,尖叫了声缩肩掩脸。
站在远处的婆子媳妇们看到这一幕,魂儿差点没吓飞,好在巴掌没打下来……
贾蔷厉声喝道:“你再敢狡辩!好,印子钱的事算你走运,早早收了手,没出人命官司,我就不理会了。可我问你,那劳什子水月庵的老淫尼,你答应了她甚么?”
凤姐儿真哭了,又臊又羞又愧,道:“我真没应她甚么啊,你先前叮嘱过我,再不能插手诉讼官司,不能管闲事……”
贾蔷简直奇了:“你没让人假贾琏之名,给长安县令云光写信,让他逼长安守备退亲事?”
凤姐儿闻言如遭雷击,张着口看着贾蔷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此事竟被贾蔷知了去。
贾蔷骂道:“你贪银子贪到没有脑子的地步了么?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的道理,你就算没读过书,连耳朵都没长吗?要不是有人防备着,那张家女投河自尽未成,李家子投缳自尽也救了过来,果真因你毁了这门亲,闹出两条人命来,你良心上过得去吗?你知道贾家要为此背负多大的恶名!”不要小瞧这样的恶名,极易引发连锁反应,尤其是在士绅阶层中。
凤姐儿闻言,却心道原来还没出大事啊,心里急转,面上愈发楚楚可怜,求饶道:“好蔷儿,我真是知道错了,往后必听你的话,再不敢做错事了。”
凤姐儿不是不会伏低做小,不是不会说软话。
但她必是要在地位高,权势重,比她强的人跟前,才会这样说。
温柔小意儿也的确是女人最厉害的武器,见她服软,贾蔷看着她,最后道:“我不管你是真明白了,还是假明白了,因先前的情分,我待你一直不同,也一直敬着你。但愿,你不要再做出让我失望的事。”
凤姐儿听他话风果然软了些,忙连连屈膝做福,一迭声保证道:“哎哟我的大侯爷,你都这样发脾气了,我哪里还敢?再不敢啦再不敢啦!遇到你这样厉害的爷当族长,我再不敢以身试法!”这倒不算虚言,往后抱紧贾蔷这根大粗腿,还会缺那点银子?何苦为了那二三千两银子,就被骂到这个地步……
贾蔷“嗤”了声,懒得理她,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