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依有点搞不清楚自己是在做梦,还是之前的记忆是噩梦。
她记得爸爸不喜欢她,也记得爸爸打了妈妈。
妈妈哭得好可怜,可她如果跑过去,爸爸会把妈妈打得更厉害。
所以她只敢躲起来,偷偷的哭,偷偷的喊着爸爸妈妈,希望他们不要打架。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
爸爸明明对她很好啊,他的身上好温暖,身上也有香香的好像太阳一样的味道。
难道那些不好的记忆都是梦里的吗?
还是说现在她才是在做梦呢?
“爸爸?”
“我在。”
“爸爸?”
“我在。”
“爸爸?”
“我在,我的宝贝。”
楚若依抓着他的衣服,一声又一声地喊着,好像这样就能确定自己是被爱着一样。
而宗闲也不厌其烦地一声声应着,用温柔的声音来让她平静,顺便修复一下孩子受惊的小心灵。
哭了那么久,别说是孩子,就是个大人也受不了。
所以在从爸爸身上感觉到安心的楚若依,很快就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看着宗闲将女儿抱上床,又细心帮着掖好被角的身影,柴敏的唇抿得紧紧的,手也暗自握成了拳。
她从不知道他还有这一面。
如果不是有着前世的记忆,可能她真会被他此时的样子给骗了也说不定。
第一段婚姻带给她的不幸,她用了很久才给彻底忘掉。
多亏了第二任丈夫的爱,以及孩子们的孝顺,再加上几十年的时间,才让她扫去内心的阴霾,渐渐忘却那段记忆。
也因此,她和楚越之间的许多事她都忘得差不多了。
她谨记在心的,就是他长达八年的家暴和冷暴力,以及对女儿的不闻不问。
前世他有没有这样对待自己,对待孩子,她不太记得,但她可以肯定的是,无论眼前的他做出什么样的保证,最后也只会成为一个笑话。
这个男人没有心,不,他也有心,只是他的心从来不会给自己的妻子和女儿。
“能谈谈吗?”柴敏将心中刚升起来的一点波动硬压了下去。
宗闲点点头,随她走到了客厅。
“我想去工作!”柴敏毫无预兆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她知道楚越有多么大男子主义。结婚前就让她辞去了工作,一心操持家里的事情。
这是她人生的一个小遗憾,明明她也是以全市前几名考入重点学府,并学成毕业的优秀毕业生。
家里花了那么多钱,不是让她伺候一个男人的!
如果是她深爱的男人,那她心甘情愿为他生儿育女,为他洗手作羹汤。
但不是!
他从来不曾认真地关注过她,更不要说爱了。
所以这次回来,她不稀罕他的爱,只想活出自己应有的样子。
对于她的要求,宗闲一口答应下来。
“好。你想去哪里工作?有看好的地方吗?需要我给你安排吗?”
柴敏刚想嘲讽他对自己的小看,突然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好啊,那就让我去你们家的公司吧。”
宗闲点点头:“没有问题,你对什么位置感兴趣?我让爸爸给你安排一下。”
他回答得太快,太坦然,让柴敏几乎不敢相信那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
他不是最讨厌她提工作的事吗?
“你同意?”
“当然。这是好事。”宗闲赧然地抓了抓头头:“以前是我的想法错了,总觉得如果不能让自己的妻子在家享福,还算什么男人?可现在我更尊重你的想法,如果你想要去的话,那就去吧。”
柴敏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差点开口去问他是不是也重生了。
但一想到这个男人的恶劣,就算重生也不可能对家人这么好,才压下这个荒谬的念头。
“好啊,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要去重要的部门担任重要的职务!”她眼露嘲讽的看着他,就想看看他还能坚持多久露出他的真面目来。
“这个有点困难。”宗闲很认真地回道:“你以前虽然工作过,却也没有在高层担任过职位,如果冒然将你塞进去,你可能会受到下面人的排挤。就算他们知道你是我的妻子,也免不了有人会阳奉阴违。要不,你先在中层做一做,等学得差不多了再给你调职位,可以吧?”
柴敏心中的惊异更大了。
她以前工作过,知道他说的确实是实情,而不是糊弄自己而编造出来的假话。
正因为是实情,她才会如此的震惊。
她不敢相信他会站在自己的这边思考问题。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有什么折磨她的新阴谋吗?
宗闲笑了笑:“我是觉得你可以在下面先学一学东西,差不多的时候再调上来。这样让别人可以看见你的实力,也方便你服众。不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