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身到鹦鹉身上后,宗闲就发现这个鸟身上没有可以接收到的记忆。
其实在附身之前他就应该想到,一只刚破壳就挂掉的鸟,又有什么记忆可以接收?
所以他只能靠周围的情况来进行分析理解。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知道自己正身处在一个类似动物保护组织的研究所里。
在他身边,还有另外几只鸟蛋。有的和他一样已经孵化出来了,有的则继续安静的躺着,也不知道是没出来,还是出不来。
负责孵化的工作人员在看到有孵化成功的鹦鹉后,表现得很开心,将他轻手轻脚地取出来后,就放到了特殊的容器中。
而在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类的闲聊中,他开始掌握到一些信息。
难怪小叮说附身的躯体都是经过计算,会对任务有一定帮助的。眼下他所处的这个研究所,正是跟许愿人有交集的地方。
许愿人程漠是一名退伍军人,在受伤离开后,就回老家做起了养殖和种植的生意。
有战友牵线,他就跟研究所做起了供给,专门为这里的动物提供各种类型的食物。
这工作比较麻烦,但收入还是挺不错的。
程漠人如其名,为人比较冷漠。
在部队里,这样的性格没什么,在外面就有些不怎么讨人喜欢了。如果没有战友给他牵这条线,他养出来和种出来的东西都不一定能找得到比较好的销售渠道。
作为对老战友的感谢,他在送货的时候都会挑选最好的产品送来,价钱却要的很公道。
因此自从合作后,双方都对对方很满意。
在一次送货的途中,程漠见到了刚长出一身漂亮的彩色羽毛,站立在树枝上的漂亮鹦鹉。
“好看吧?”看见老战友被树上的鸟吸引住了目光,负责保全工作的陈隽带着些得意地介绍道:“这是五彩金刚鹦鹉,算是不那么濒危的保护动物。瞧这一身羽毛,据说有人愿意花几十万来买它!”
“好看。”程漠点了点头。
但他没说的是,他被吸引住的并不是那身绚烂多彩的羽毛,而是那双一直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睛。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见这只鹦鹉盯着自己了。
他也记不得是从什么时候起,好像每次出入这边的时候,都会看见这只鹦鹉在瞪着自己瞧。
如果它对每一个路过的人都这么盯也没什么,可以解释为它对人类的好奇。
可它平时从未表现过对其他人的注意,唯独见到程漠的时候,会从他进来一直盯到出去。
几次下来,一直陪同他进出的陈隽也看出点意思。
“这只鸟是不是喜欢你啊?怎么每次都盯着你看?”
程漠自嘲地笑了笑:“连女人都不喜欢我,鸟还能喜欢我?”
陈隽“啧”了一声:“你还记得那个女人啊?我跟你说,你妹做的没错,那女人真不适合你。要不是怕你多心,我都想揍那女人一顿。”
程漠没有说话,而是又看了站在高处的鹦鹉一眼。
这一眼看过去不要紧,他怀疑自己从一只鸟的脸上看出了嘲笑的意思。
大概自己真是太累了吧?
没有多想,程漠就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家。
他今年33岁,原本有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打算年纪差不多的时候就结婚。哪知在他身处部队的时候,那个女朋友劈腿了。
好笑的是,那女人在得知自己出轨还怀了孩子后,又想找程漠做接盘侠,被程漠的妹妹程橙直接撕破脸皮,揪着头发,一路叫嚷着去了女人家“讨公道”。
一般来说,这种头上多了个青青大草原的事男人都会能瞒就瞒,否则自己也要跟着丢脸。
可程橙不那么想,她最喜欢的就是哥哥,从小到大最敬爱,最尊敬,最崇拜的也是哥哥。
这么好的哥哥竟然被设计,要他当接盘侠?这哪是程橙能忍得住的?
那之后,程漠肯定和女人彻底散了。
外面的人一边同情他的遭遇,一边在暗处嘲笑他的绿帽。
程橙这才知道自己的冲动给哥哥带来了什么,不过她并不后悔那么做。
如果再来一次,她肯定还会揪着那女人的头发去她家里闹。最多就是闹的动静稍微小一点,不让哥哥受到太多的流言困扰。
其实她对这点也挺恼火的,凭什么坏女人做了坏事,她受到伤害的哥哥却要被人说闲话?
程漠对女朋友的出轨并不如家里人认为的那样太伤心。
在部队的日子,每天忙着训练,忙着任务,哪有心思去想几年没见过一次面,就偶尔通个电话的女朋友。
所以对她的劈腿,程漠早就有了预感,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他没想到的是,那个女人会在还没有跟他解除婚约的时候就跟外面的男人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