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果然一个个都是混账!”小皇帝被怒火气得满面通红,一双眼睛也布满了血丝。
他没想到自己都那么强调了,兰亲王竟然还敢阴奉阳违!
一边说着领旨,一边又跑去通风报信,他想做什么?造反吗?
“祁德盛,你去把兰亲王给朕带来!朕要亲手砍了他的脑袋!”
宗闲知道他正在气头上,自然不会把他的气话当真。
“陛下,兰亲王会这么做也无可厚非,毕竟长公主她……”
他故意没有把话说完,因为只说这些就足够把小皇帝的怒火引得更旺了。
果然,小皇帝的怒叫声又拔高了好几度:“长公主怎么了?她敢端着姐姐的架子到我面前撒泼试试?”
宗闲挺想制止他说这种立flag的话。
要知道老天爷最喜欢看这种打脸了,没见到每次有人立flag都会很惨吗?
但一想皇帝是天子,或许老天爷对亲生儿子能更友善点吧?
然而很快他就知道自己想多了,打脸来的如此之快,让他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大笑。
长公主在接到密报后就急匆匆地进了宫。
“陛下,那都是诬陷!我家驸马风光霁月,高洁清雅,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来!全都是诬陷!”
小皇帝坐在龙椅上,慢悠悠地抬起头,睁着一双毫无波动的眼睛看着她:“长公主在说什么诬陷?朕怎么不懂啊?”
长公主被他的话堵得窒了一窒:“当然是那个贩卖女子的案子了!陛下难道说一点都不知情吗?”如果不知情,那就是身边的人在搞事情了?
宗闲很无辜地挨了一个淬毒的眼刀。不过他只是笑了笑,一言不发地站在小皇帝身边伺候着。
这种场面对于一位皇帝只能算是小意思,如果连这种都无法应对,以后还谈什么国家大事?
小皇帝坐直了身子,淡淡道:“所以说,长公主这是来自首的吗?”
“自首?自什么首?”长公主一向是很能放飞自我的一个人,连先皇都常被她说的苦笑以对,更不要说其他人了。小皇帝就算是皇帝又如何?她是他的长姐!“我就先把话放在这了,我家驸马不可能做那种事!”
小皇帝以前没怎么跟这位长公主直接对上过,主要是他一直被先皇教养在身边。公主再受宠,也是在宫中养到十六七岁就可以嫁出去了。
所以小皇帝出生的时候,这位长公主已经嫁了人。
既然面都碰不上,又谈什么矛盾?
即使是见面,最多也就是每年一次在皇宫里的大宴,或是她有事进宫找先皇帮忙时,才能见上那么一面。
这样的关系下,硬说二人之间会有什么感情也有点牵强。
要说娇生惯养,长公主确实是那么娇养过来的,只不过和小皇帝相比那就要差到天边去了。关键的是如今她就是一个公主,而另一位却已经登基做了皇帝。
听见长公主在自己面前说那种话,小皇帝恨不得亲手把她揍上一顿狠的,让她看看自己曾经红着眼跟一群人抢饭吃时的可怕模样。
本来他就憋着一肚子火没地方撒,如今她自己撞了上来,就不要怪他拿她撒气了。
“嘭”地一声巨响,小皇帝用力拍了一下书案:“虞长安,你放肆!”
长安是长公主的封号,有了封号后,一般人就只会以长安公主来称呼,无论以前叫什么都不会再提了。
叫她长安公主未免有些跌了气势,大吼的时候还是连名带姓的大叫才爽快。
长公主确实被吓了一跳。
但随即她也怒了:“怎么?父皇没了,连皇弟也不认我这个姐姐了?我放肆?是!我是放肆!若是我不放肆的话,我的驸马不就被皇弟给砍了脑袋了吗!”
“呵,原来你也知道你那个驸马犯下的罪是要砍脑袋的?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做那些缺德阴狠的事来?难怪这么多年长安你都没有一儿半女,敢情是驸马作孽做多了,老天爷都不想有孩子落入你们的手中!”
宗闲在旁边默默给自家小皇帝点个赞。
以前怎么都没有发现他还有毒舌的天赋技能呢?
都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他倒好,直接就朝最有杀伤力的地方去了。
长公主这辈子最恨的事,就是和驸马成亲十多年都没有怀过一儿半女。
她又不准驸马找其他的女人,所以这些年来为了有孕她不知道吃了多少偏方,受了多少的苦。
好在驸马是个好的,一直都在安慰她,也一直都说没有儿女就没有,大不了过继个亲族的孩子就是了。
这也是公主一直对驸马深信不疑,并且绝对不允许他受到欺负的原因。
她的底气很足,根本不相信自家那么高洁,那么优雅的驸马会做出消息上说的那些恶事来。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