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鸢踉跄了进去,回过头一看,房门已经被关上了。
她只好咬了咬牙,把头转了过来,对上一双诧异的眼。
这是一间三人牢房,空间狭小,仅仅能让人通行,环境也不是很好,但比外面干燥一点,如果要在这里过夜的话,也不是不能忍受。
她一进来,就被两个穿着囚服的罪犯围住了。
其中一个长发女人伸手摸了摸她衣服的布料,笑了起来,“长得还挺漂亮的,怎么就坐牢了呢?”
南鸢眉头一皱,抽回自己的衣角,往后退了半步。
短发女人怪异地看了她一眼,“新人?”
南鸢摇摇头,“不是。”
“那是从别的牢房转移过来的?”
“也不是。”
南鸢淡淡地回了句,坐到了那张空床上。
长发女人走过去推了她一把,“喂,新来的,你拽什么拽?不知道这间牢房谁做主,还敢坐到床上去?”
南鸢抬头,冷冷地看着她,“我提醒你礼貌一点,因为我现在还没有被定罪,随时都可能被放出去,你要是弄伤了我,我一定告你故意伤人罪,让你多坐几年牢。”
长发女人荒谬地笑了,“你唬谁呢,被关进来的都是重刑犯,怎么可能会被放出去,我看你穿的还挺好,应该也是个有钱人吧,不过我告诉你,就算你有钱也不好使!”
短发女人走上前,一把将她拎了起来,“新来的就要听话,这里我是老大,你以后都得听我的。”
南鸢眼神错愕,没想到这个女人力气这么大,居然能把她直接拎起来,她不由得心里发毛,杵在了原地没有动。
“先去把我的衣服洗了。”短发女人又扔给她一个盆,里面放着两套换洗的囚服。
南鸢咬了咬牙,“自己的衣服自己洗,凭什么要我帮你洗?”
“不听话?”短发女人不悦地蹙起眉,揉了揉拳头,“你现在是在我的地盘上,我劝你最好识相点。”
南鸢抿了抿唇,端着盆去洗漱台了。
她前世坐过牢,深知牢里的人都是什么德行,所以也没跟她们计较,不然她们抱起团来,她一个人是对付不了的。
欺软怕硬这个词用在她身上很是合适。
她默默地把这笔账记在南晚晴头上了。
南鸢洗完衣服之后,短发女人又让她打扫卫生,为了避免一顿暴打,她只得照做,好不容易做完了一切,到了放饭的时间,那两个女人竟然把她的那份也吃了,只留给了她一个馒头。
跟野蛮人拼不过武力,也讲不通道理,只能忍了。
南鸢只好将就吃了一个馒头垫垫肚子,只是忍一晚而已,等到明天爷爷和妈妈就会过来保释她。
“哐——”
南鸢吃完馒头正打算上床睡觉,就看见警察推开门走进来了。
“南鸢,有人探监。”
南鸢眼睛一亮,什么人会来探监,爷爷和妈妈?
南鸢抱着满怀期待走出了牢门,到了探视室,当看到那一抹白色的身影时,眼里的光瞬间黯淡了下去。
南晚晴,居然是她,她是来落尽下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