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之勉像是一个牵线木偶,随着她的手沉沉浮浮,上上下下,被折磨得难受极了。
“洗好了,起来吧。”
最后南鸢站了起来,也没有给他一个痛快。
霍之勉抬眸,眼底的情愫渲染开来。
南鸢撑着下巴调侃,“怎么了霍大少,这就受不住了?”
“不是要为我服务到底?”霍之勉一开口,嗓音沙哑。
南鸢勾了勾手指,“那你先起来啊。”
霍之勉像是着了她的魔,从水中站起来。
南鸢一把扯过浴巾,将他包了个严严实实,然后一脚踹了出去。
“唰——”
她一把拉上门,随即响起了哗啦的水声。
整个过程,只花了短短几秒。
霍之勉站在门外,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该死,他又被南鸢耍了!
他试图打开门,却发现门已经被反锁了。
他闭了闭眼,只好打开窗户,让冷风灌进来,可也吹不散他浓厚的浴望。
夜,很冷。
今夜不是乌云天,却也见不到月亮,天上的几点繁星若隐若现,似乎给不到人间一点光明。
风中夹杂着一股酒气,熏得昆虫都微醉。
男人清瘦的身影在黑夜里显得如此单薄、颓然。
江婉走到他身边,“跟你在一起这么久,这是我第二次见你喝这么多酒。”
他从来都只会在应酬场合中喝酒,私下里却从不沾酒,江婉第一次见他喝这么多酒,是在四年前,他无亲无故的时候。
关于苏鱼清的心事,江婉从来都不会多问,这回依旧如此,只是默不作声地帮他收拾酒杯。
苏鱼清看着她的动作,吐着酒气。
四年前,他不慎坠海,是江婉救了他。
她告诉他,她是他的女朋友,可他却什么也不记得了。
她说他们要去日本留学,他病愈没几天,她就带他匆匆离开了魔都,之后的四年里,他和她一同生活在日本。
可他不爱她,答应跟她结婚也只是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还是被那个女人毁了,那个叫南鸢的女人。
他总觉得,他好像在哪里见过那个女人。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她,南鸢。
哗啦——
桌上的酒杯碎成了一片。
“啊……”
江婉的手被玻璃碎片化开一道口子。
“怎么这么不小心?”苏鱼清抽出餐巾纸给她擦血。
江婉捂着手,讪讪道,“说不定是在四年前的哪一场宴会上见过,她长得那么漂亮,也许你只是眼熟她而已。”
苏鱼清眸子微眯,将信将疑。
“也有可能是你的错觉呢……”江婉犹豫地看他一眼,忍不住问,“鱼清,我们的婚礼……你还会补给我吗?”
苏鱼清冷抿着唇,脑子里乱成一团。
本来他对于跟不跟江婉结婚这件事都无所谓了,可是那个女人的出现,竟然让他有一种莫名的抗拒感。
看到他沉默不语,江婉急得快哭了,把准备好的婚戒拿出来,“鱼清,我们戒指都买好了,你看……”
“小婉。”苏鱼清闭了闭眼,忽地觉得很烦躁,“抱歉,再说吧。”
他放下酒杯,转身走下楼了。
江婉鼻子一酸,一个没忍住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