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鸢在餐厅里找了很久,都没找到霍之勉的踪迹,打他的电话又无人接听,心想这男人怎么走得这么快。
她刚准备走下楼,清洁工提着拖把走过来:“这位小姐,脚抬一下。”
她下意识地抬脚,脚下一抹鲜艳的红,“这是……血渍?”
清洁工一边拖地一边回她的话:“刚刚有个男人在这里吐了口血,我恰好看到了,就赶紧拿着拖把过来打扫了。”
“他人呢?”南鸢心里一紧,那个男人会不会是霍之勉?
“几分钟前被一群保镖接走了,现在应该在医院吧。”
清洁工话音刚落,她就踩着高跟鞋跑下楼了。
难怪她刚刚看霍之勉不正常,原来是身体不舒服,可他只是吃了一块海鲜,就吐血了?那海鲜有毒吗?
想到这里,南鸢坐上跑车的时候,不忘给餐厅提交一个差评。
霍家私人医院。
以前霍之勉没得过什么大病,偶尔感冒也只是在市中心医院诊治一下,所以南鸢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非利在前台看见了她,“少夫人,你怎么来了?”
“霍之勉是不是病了?”
“没有,少爷他只是海鲜过敏,吃点药就好了。”
“海鲜过敏会吐血?”
非利浑身紧绷,瞪着她说不出话,他刚刚接走少爷的时候忘记清理地上的痕迹了,莫非被少夫人发现了?
看他的反应,霍之勉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她推开他,走过去。
“少夫人你不能进去。”
“让开。”
“真的不能!”
两人僵持之际,房门打开了。
一片阴影覆盖了她,霍之勉靠在门边,脸色苍白,他又变成了一头病牛。
“少爷,你怎么……”
“给你十秒钟,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非利脚底抹油地跑了。
“你真的只是过敏?”
霍之勉默了一秒,嗓音硬了起来,“你就这么关心我的死活?”
南鸢身体一僵,对啊,她为什么要关心他?
“你替我搞定了俄国的客户,我只是想表达感谢,你不要多想。”南鸢冷着脸,“吃个海鲜都能病成这样,我怎么会嫁给你这么娇气的男人,我也真是够倒霉的。”
“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风凉话?”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来补刀的。”
南鸢说完的下一秒,门就‘砰’的一声关上了。
她愣了一下,走就走,拉倒。
病房里,霍之勉站在落地窗前,看到南鸢气呼呼地坐上跑车,分分钟就开出了好远。
这女人车技不好,还要开这么快,万一发生交通事故怎么办?想起上次她夜里出逃,她开出去的那辆车被她撞得遍体鳞伤,他的眉头就拧了起来。
南晚晴从备药室里走出来,看到他撑着生病的身体站在落地窗前,就知道他在观察南鸢了。
“之勉,你是不想让她看到我吧?”
“放下药剂,你可以走了。”霍之勉没有回头看她。
“之勉,你明明可以拒绝吃海鲜,为什么非要逞能,你知不知道这种药剂的数量有限,你用完一支就少一支,万一下次你病发没有药剂了怎么办?”
“出去。”
霍之勉的语气不善。
南晚晴只好关上门出去。
南鸢喜欢了霍之勉十六年,她又何尝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