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身体像是经历了一场酷刑。
南鸢猛地睁开双眼,望进一双染满情愫的眸子——
“霍之勉,为什么做鬼你都不肯放过我?”
她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会见到这个男人!
“明明是你不放过我。”
他冷沉的嗓音给了她重重一击。
这里究竟是人间,还是地狱……
昏迷之际,耳边传来霍之勉冷彻入骨的声音:“你会喜欢的。”
南鸢的眼角溢出一滴泪,就算内心有多么抗拒,身体本能的反应还是出卖了她。
果然啊,她还是这么贱。
天昏地暗。
她陷入了梦魇,无数道声音在她耳边坏绕——
“别叫了,整座医院都是之勉的,他不发话,没人敢来抢救你妈。”
“南家犯了商业重罪,爷爷已经被判了死刑,今天是爷爷的处决日,你不去给他收尸吗?”
“之勉念在你们夫妻一场的份上,只给你判了无期徒刑,你可以不用死,签了这份协议就去坐牢吧。”
“……”
“不!”
南鸢惊恐地睁开双眼,一场梦魇,吓得她浑身冒冷汗,但她清楚地知道,这绝不是一场梦,这些都是她前世所亲身经历的事情。
上一世,她爱霍之勉如命,霍之勉却联合她的堂妹整垮了南家,爷爷被判死刑,妈妈重病得不到抢救而亡,自己还被判了无期徒刑,最后被囚犯虐待至死。
上一世,她和她的亲人全死了。
霍之勉却和她的堂妹双宿双飞了。
这一世,她居然重生到了霍之勉的床上,上天还真是喜欢玩弄人。
南鸢愣愣地望着天花板,窗外的阳光照到她的脸上,她忍不住鼻子一酸。
这是……生命的温度。
她伸出手指去触摸阳光,却被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红痕给惊到了。
回想起昨晚霍之勉的粗暴行为,南鸢反感到极点,他以为她是什么?他的工具吗?
察觉到腰间的手臂逐渐箍紧,南鸢转过身来就是一脚:“霍之勉,你给我滚出去!”
男人身体一僵,反手握住她的脚踝,“昨晚上是谁哭着求着要爬上我的床,现在又叫我滚出去?”
“霍之勉,你别碰我。”南鸢下意识地往后缩。
“南鸢,别装,我没心思陪你玩欲擒故纵那一套。”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警告。
南鸢皱了皱眉,推开他,迅速溜下床。
她丝毫没有避讳霍之勉的目光,从衣柜里取出一套衣服,而后走进了浴室。
听到浴室里的水声,霍之勉全程阴沉着脸,这女人,居然敢无视他?她究竟哪根筋搭错了,还是在跟他玩新花招?
他坐在床上足足愣了半个小时,直到浴室的门打开。
南鸢依旧无视他,走到门口想要拉开门——
“站住。”
男人命令的声音并没有阻止她拉开门,而后一只脚踏出了门外。
“我叫你站住。”
男人忍无可忍,迅速窜到了她面前,一把将她拽了回来,顺手关上了门。
“南鸢,我没空陪你演戏,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爱上你?”
霍之勉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
“我知道你不爱我,可是如果你技术好点的话,说不定能让我提起一丝兴趣,现在,放开我,我要去吃饭。”
她的眼底同样轻蔑。
霍之勉丝毫没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
南鸢眼色发狠,一脚踹向他的胯下——
蓦地,手上一松。
霍之勉往后退了一步。
南鸢一脚跨出门外,闪到走廊上。
“南、鸢!”
霍之勉气得脸都绿了。
南鸢回头朝他比个中指:“你有本事追出来啊,你想在走廊上遛鸟吗?”
“……”
霍之勉胯下一凉,才察觉到自己没穿衣服。
新婚第二天,新人要给长辈敬茶。
南鸳刚走到楼下,就看到霍老太太一脸严肃地坐在饭桌前,她走过去乖巧地喊了声,“奶奶早上好。”
前世因为她对霍之勉死缠烂打,堂妹又从中挑唆,所以霍老太太向来不喜欢她,看见她也只是冷哼了声,“你才嫁过来第二天就起得这么晚,像什么话?”
“可是你的孙子不是还没起来吗?按理说,他比我更不像话,再说了,我起得这么晚还不是因为他太持久了,弄得我一晚上都没睡呢。”
南鸳笑得妩媚,因为情爱的滋润,精致的脸上更加风情万种,霍老太太不由得在心里骂一声:狐狸精。
“你少贫嘴,再不敬茶,茶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