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是不敢的。
没了碍事儿的监视,裴叶心情回升一点儿。
不信邪的鸨头被打得肌肉僵硬抽搐,声音都喊得嘶哑了,正点来巡逻的狱警连人影都没有。
其他犯人也被裴叶这一手弄得有些心里发毛。
“来,吃一颗金嗓子润润嗓子。”
裴叶掏出备份钥匙打开牢房大门,大大方方走出来。
不知从哪儿摸出一颗金色的糖果塞进意识濒临昏迷的鸨头嘴里,顺便还给他递了一杯水。
后者干燥苍白的唇无意识张开,贪婪地汲取冰凉液体。
裴叶温柔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呢?你就喊得嗓子也哑了,手脚也虚软无力了。这么点儿能耐,如何伺候好客户?你这样子我很为难,容易赔本儿。”
鸨头连吐裴叶口水的力气都没了。
口水混合着凉水,一部分咽下喉咙,一部分滑落嘴角。
瞧着别提多狼狈。
裴叶将水杯随手一掷。
“你歇歇,我去做个客户调查。”
客户……
调查?
3C区的犯人也算见多识广,比裴叶更狠的人多如牛毛,但跟她一会儿冷漠脸、一会儿笑靥如花,用最美的笑容说最狠的话,却不多见,怎么看怎么瘆人。不少犯人选择躺床上装睡……
在监狱,老犯人欺生是基本操作,但裴叶这样子,他们想欺生也要掂量掂量。
万万没想到,裴叶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老人没主动欺负萌新,萌新主动上门挑事。
裴叶来到对门牢房铁栏门前,抬脚将铁门锁踢坏,暴力将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