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的世人是躺在帝后床榻下听他们夫妻私事呢,还是亲眼看到,亦或者那位孝恭皇后为皇帝对她的情深感动到从棺椁爬出来,托梦给世人宣传他们的爱情?”
凌晁:“……”
彻底泄了气。
裴叶道:“世人传闻的,难道不是活着那人说的?孝恭皇后若泉下有知,怕是要气活了。”
郎昊无奈道:“裴先生想法与世人迥异,叔瑶不必太放在心上。”
真要按照裴叶那套逻辑,几乎没一个皇帝是不恶心的。
“再者……先生怎么知道孝恭皇后与谥号不符?”
裴叶道:“孝恭皇后是世宗之女,曾经的柔懿帝姬,天赋远胜如今的陛下,也曾是朝臣格外看好的储君人选。我想——曾站在如此高位置,拥有那般大权势的人,怎么会甘心成为娇养在金笼子里的观赏鸟雀?哪怕是穷人家孩子享受几天权贵生活,也不甘心被打回原形吧?更何况是曾经只差一步便能触摸到无上帝位,内心的不甘只会更甚。”
凌晁讪讪道:“兴许是真爱呢,为了爱,总要有一人退让付出。”
裴叶叹道:“假设孝恭皇后真的为了爱而退让幕后,丈夫给取这些谥号,是爱吗?”
凌晁彻底没了话。
“男女之爱,贵在互相尊重、互相成全。若真爱便会互相理解,而不是取这样的谥号。”
凌晁的逻辑遭受重大打击。
他恍恍惚惚地道:“但、但……真相如何,也只有孝恭皇后知道啊。”
她已经薨逝,真真假假也只能听另一位当事人说。
其他人的推测终究是推测,做不得真。
裴叶一摊手。
“……如果我是孝恭皇后,哪怕是从地狱爬回来……”
她倏地露出一抹血腥的笑。
“……也绝对会想尽办法,用尽手段,让所有恶心自己的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