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小先生是指’清倌人吧,不同地方称呼不同。”
秦绍好奇地左顾右看。
“清倌人?那不是卖艺不卖身的?怎么会梳弄?”
梳弄的表面意思是指将长发梳拢在一起成结,以示少女时期结束,搁在欢场则表示初次接客承恩。据秦绍听闻,清倌人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每个人或多或少有些特长,不是琴弹得好就是画艺了得,或者棋术高超、书法出众,再不济也是能说会唱,卖艺又卖身是红倌人啊。
花娘公式化地笑着。
“说是这么说,可入了这一行的人,哪有真的清倌人?豪客真要,谁又能拒绝得了。”
清倌人明面上是卖艺不卖身,但她们的“艺”只是一层朦胧薄纱。
薄纱之下依旧是“欲”。
各行各业也有竞争力,特别是她们这行,吃的是短短几年的青春饭。
“结缘小筑”规模只能算中等,质量、数量都比不过更强的同行。
为了提高竞争力,老鸨自然要推出养了许久的“清倌人”吸引被吊足胃口的豪客,拉回客源。
说话的功夫,楼下传来的声音大了不少。
花娘见三个少年郎面露好奇之色,笑着给他们介绍两句。
“楼下这几个姐妹,三人是楼里养出来的清倌人,其余四个是土窠子。”
裴叶好奇眨了眨眼。
当她的目光扫过其中一人,视线不知为何停顿一秒又挪开。
“土窠子是什么?”
花娘温柔道:“这一行也有官办私办之分,土窠子便是不隶于官,在家而卖奸之女。不过底下这四个都是干净的雏儿,长得好、养得好,在楼里梳弄出去,这身价也是蹭蹭高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