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桥关,此时关内的赵军可谓是愁容满面,因为这两上将军的状态不是很好,一直是无精打采的样子,并且睡眠的时间也是要远超平日作息,这让界桥关内的赵军十分担忧。
廉颇房前,此时围满了军中高层,沐怀远和关羽在屋内看着昏睡的廉颇,而叶浅浅则是给廉颇号着脉:“上将军脉搏虚弱,五脏六腑具都逐渐衰竭,怕是快……”听此沐怀远对她点零头,叶浅浅叹息一口气就走出了房中,而关羽则是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怎么可能,义父身体一向强健,怎么会…怎么会突然老去!”看着眼含泪水的关羽,沐怀远眼中闪过一丝莫名之色,接着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看着廉颇的盔甲道:“上将军的盔甲上怎么会…”而关羽也是大吃一惊道:“义父的盔甲怎么会出现破损!”
沐怀远装作思考的样子开口道:“上将军气血虚弱,长睡不醒,再加上铠甲这十分明显的箭头穿刺的痕迹,莫非是上将军中了泣箭?”听到这关羽猛的抬头,沐怀远摇头道:“虽然泣箭雨让本侯麾下的千山连弩打破,但是依然有几支泣箭落下射中一些骑兵。在之后他们也是因为气血虚弱,器官衰败迅速身死,或许就有泣箭落在了上将军身上。”
“泣箭,据是公孙瓒取外陨铁打造而成,每支泣箭都至少射杀过数十名狼族精锐,并且白马义从的骑兵也经常以战场中的杀戮之气温养这泣箭,久而久之箭头就变成了如今的血红色。”
“据中了泣箭的人就像是受到诅咒一般,人因为器官的迅速衰竭而死,死的十分痛苦。再加上一日的厮杀使得上将军精力耗尽,如此种种,恐怕上将军已经快不行了。”沐怀远用一种十分悲赡语气摇头道。
“唔……是沐侯与云长吗?”廉颇努力的睁开眼睛,此时他的眼睛异常的浑浊,就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头发也是变得枯燥发灰,脸上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看起来很是疲倦。“上将军,您醒了!”“义父!”关羽则是跪在地上抓着廉颇的手痛哭起来。
“哭什么,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更何况本将军还没死,不许哭!”廉颇看着痛苦的义子大声呵斥道。听此关羽赶忙收了眼泪,见此廉颇才有些落寞的道:“人老了,不中用了,看来我真的是到年纪了。”
沐怀远和关羽听此没再话,廉颇此时的状态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若是出言宽慰恐怕会让他更加不高兴。“本将军戎马一生,如今七十有九,阵斩八千余人,夺四十一城,大胜仗九十有余,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廉颇有些唏嘘的道。
听着自己的义父在这细自己的生平,关羽不禁悲从心来,泪水又在眼中打转。“又到了冬了,记得蔺卿就是在去年冬的这个时候去的吧。蔺卿走的时候为我大赵定了中兴遗策,而本将军却只是在走时打了一场胜仗,本将军实在是有些不甘心呀!”
“唉,或许都是意吧,羽儿,我这一生无有儿女,幸好在晚年遇到了你,能将我这一身本事传承下去,你虽是义子,但却很让义父骄傲。”看着跪在地上的关羽,廉颇笑着捏着胡子道。
“唉,可惜为父是看不到你封君拜相的那一喽。”道这里,廉颇有些惆怅,廉颇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封君,打赢燕国攻下蓟城,若是能成廉颇必然封君,只是这个机会现在终究是成了虚幻的泡影,出身未捷身先死,奈何奈何!
关羽哽咽着道:“还请义父放心,羽儿必不会堕了义父威名。”
廉颇平静的看着沐怀远道:“沐侯爷年纪轻轻就登临高位,老夫本想让侯爷去地方历练几年积累资历后再来接这上将军的位置,如今看来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呀。”
听此沐怀远赶忙道:“子多谢上将军厚爱栽培。”廉颇摇了摇头道:“年幼登高位,必然遭君王所忌。如今乐毅在东,庞煖在南,李牧在西,能够接替老夫的人只有沐侯爷。伐燕乃是赵国千古大计,老夫知道侯爷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却是万万不要在这个时候激流勇退呀!”廉颇在这里敲打道。
他知道沐怀远这个人有着很大的野心,他担心沐怀远年纪轻轻却直接接了自己的位子可能为求自保故意败退。其实这里廉颇倒是想多了,现在的沐怀远可不会玩这个激流勇退,相反,他现在要竭尽全力的往手中揽权,好为将来做准备。
秦国是个庞然大物,而赵国却是即将到达凛冬。前几日传来消息,驻扎在阳晋的乐毅已经咳出血来,却是病入膏盲,要求廉颇火速进攻燕国。而庞煖则是联合梁国和强大的楚国交旋起来,每日都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再加上让自己设计的廉颇,赵国军方三大台柱却是有着全灭的可能。
到了那个时候,赵国还有多少本事同强大的秦国相抗衡?恐怕那个时候的赵国会陷入一个无比虚弱的状态,赵王年事已高,太子和五公子之间的争斗也快到了明面上,若是赵王死去恐怕赵国将会陷入到绝境之郑况且近三年来赵国灾不断,洪水、旱灾以及今年的蝗灾已经让赵国耗尽了国库中的积蓄,已经彻底让赵国丧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