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哥,这是这个月赌档的数。”神仙发边说边让小弟将钱袋放上来。
公仔强拉开拉链看了一眼,也没去数,而是问道:“最近赌擂那边有什么动作?”
神仙发不假思索道:“就没什么动作,那帮老鬼守着个擂台搵钱,规规矩矩。”
“哼!一个月搵得几百万,冇见过大钱的老鬼们笑都笑死啦!一个两个都想让子女走正行办工厂开公司读贵族学校,好似九龙城寨身份见不得人一样!”公仔强不屑道,“对了,和勇义阎罗王打擂台的事情查得点样?”
“好似是师兄弟吵架,阎罗王的师弟请动太岁当代打拳手。”神仙发答道。
“那个师弟什么来头,居然能请动太岁?”
“查过了,就是瘸罗儿子的兄弟,估计太岁是看在瘸罗的面子上才帮手的。不过据说赌擂的事情就是那小子提出来的,如今当合伙人那分红。强哥,要不要搞他?”神仙发说道。
公仔强恨铁不成钢地骂道:“搞他有什么用,人家只是出个点子而已,搞他能把赌擂抢过来?你脑子是屎忽呀!你干脆将他的脑子抢过来按在自己脖子上啦,起码人家能想到赌擂的点子,让那帮老鬼翻身!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神仙发被骂得不敢出声。
“还有什么事,没事就赶紧走啦,还傻乎乎站在这里等我请你吃午饭呀,发哥!?”
“不敢不敢,大佬你别生气,我先出去!”神仙发扭头逃出办公室。
“滚啊!”公仔强拿起烟灰缸作势欲砸,等神仙发离开后才放回到桌上,点了根雪茄边抽边骂,“外边有港岛的大灰熊跟我较劲,九龙的肥仔超又伸手入城寨扩大生意,内忧外患,叔父还不支持我,我看迟早有一天委员会会被别人吞并,若是那样还不如交到我手上,让我来将他发扬光大!”
嘭嘭嘭!
“阿晋,在不在家!”
张晋开门看到罗浩站在门口,问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当然是春风啦!”罗浩一脸得意道,“白月娥让人通知我今日带你一起去见她,拍电影的人找到了!”
“这么快?”张晋有些惊讶。
距离上次提出这件事刚刚过去不到四五天,本以为沉迷于练歌的白月娥不会对这件事这么上心,拖个十天半个月都算好的了,没想到竟然这么顺利。
这回白月娥没有派车来接,两人坐着的士很快就来到了铜锣湾的一处茶楼。
两人并没有见到白月娥,接待他们的是昨天那个司机。
司机开门见山对两人道:“大小姐让我来接你们,人已经在楼上二号包厢等着了,跟我来吧。”
两人跟着司机来到茶楼二楼的包厢,里边已经等着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司机给双方介绍完就离开了。
“张生、罗生,你们好!”
张晋说道:“你好,韦生,相信我们的来意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韦宏升笑道:“晓得了,晓得了。张生、罗生找我们拍电影嘛!”
“那我们就长话短说,韦生,你是导演还是编剧?”张晋问。
韦宏升给两人边倒茶边说道:“张生,我即是编剧有是导演,当然主要还是导演。”
“厉害了,拿两份工钱!”罗浩诧异道。
韦宏升摆摆手,解释道道:“现在拍电影就是这样啦,除了邵氏公司财大气粗之外,其他电影都是导演兼编剧,很少有专门的单独编剧的。”
他知道两个老板都是外行人,于是就简单给他们讲了讲现在电影圈的环境。
十年前,也就是五十年代,被喻为是香港电影的黄金时代。由于战后香港社会还未完全复原,加上大量难民涌入,造成不少严重社会问题。而此时的粤语片为了迎合普罗大众,为市民提供廉价娱乐,故推出不少粗糙滥造的粤话片,这些作品被称为“七日鲜”,因为这些影片一个星期使能拍完。
但此时亦有不少严肃认真之作,例如中联根据巴金的小说改编的《家》,中联创业於1952年,其创办人全都是粤语片中的精英份子,如:吴楚帆,张活游,马师曾,吴回,白燕,黄曼梨等。他们有一个共同目标:“抛开脱离现实,内容空泛的粤剧片,生产既娱乐大众又有教育意义的社会意识片。”
而在“七日鲜”影片充斥下致使香港粤语片变得低俗,为了改善香港电影这种粗制滥糙之风气,一批有志向的电影人如:吴楚帆,吴回,秦剑,高鲁泉,红线女,李月清等一百六十四人发起了一个名为“粤语片清洁运动”去提高影片质素,改善香港电影之发展。
粤语片在50年代中到60年代初产量惊人,而且类型众多,有戏曲、武侠、喜剧、文艺、伦理等,可谓百花齐放。可是随著社会日趋繁荣和西化,年青一代有较高的教育水平,以往的传统粤语片己无法满足他们的口味,故出现了都市喜剧、模仿西方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