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院之中,罡风阵阵。
苏炎来了几日,卢俊义终于耐不住手痒。
此刻,天空鹅毛大雪,两人却手持棍棒斗在一处。
燕青站于旁边,看的是眼花缭乱。
深知义父本领,那可是北河闻名的高手。
尤其是这棍棒,更是他的专长。
棍棒无双的名头,可不是空穴来风。
可现在,他竟然和苏炎斗的难解难分。
天空中的大雪,竟然无法穿透棍影。
漫天残影,地上的雪花被罡风卷着,不断的在空中来回乱飞。
两人激战的圈中,却是青石板清晰可见。
棍影不断传来真正碰撞的轰鸣,震得燕青耳根生疼。
转眼间一盏茶的功夫,他们却依旧不分胜负。
“都说拳怕少壮,棍怕老郎,我是一次见到义父如此全力以赴。”
燕青乃是卢俊义收养的义子干儿。
从小就跟在他身边长大。
这么多年,很少见他如此卖力。
至于圈中的卢俊义,也不由暗挑大拇指。
原本看苏炎一身儒雅装扮,恐怕这手上功夫并不怎样。
所以今日,他一来想要试试他的身手。
二来也是想让他知道这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的道理。
师弟不在人世,他倒是想要将苏炎收在身边。
未来这万贯家财也可交由他继承。
但动了真功,他才发现。
苏炎手中的功夫,可不是他外表看起来的那样温文尔雅。
持棍在手,他打的可是游刃有余。
纵然是自己,竟然一时半刻也没有办法胜他。
若是放在年轻一辈,他绝对是笑傲江湖的超级高手。
放眼整个江湖,恐怕能胜过他的,也都是个位数的。
至于苏炎,也不由佩服对面的卢俊义。
不愧是水泊梁山第一高手,这棍棒无双,实至名归。
自己已经使尽浑身解数,却隐约处于下风。
若想赢他,恐怕现在只能动用方天画戟这样的利刃才有机会。
单凭棍法,自己实难取胜。
几百招过后,两个人身上都见了汗。
招式越来越快,耳边只剩风声。
“吃饭了!”
直到贾氏的声音传来,两个人这才一抖手,撤步退出圈外。
彼此的眼神中,更是带着兴奋。
“师侄,真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然有这等功夫,我真是低估你了!”
将手中木棍交于燕青,卢俊义一脸欣赏的说道。
“都是师叔让我,否则又怎么能和师叔交手呢。”
苏炎将木棍插入兵器架上。
英雄重英雄,英雄惜英雄。
交手之后,他们对于双方都是另眼相看。
“好了,你们都是英雄,但英雄也要吃饭,否则饭菜便凉了。”
贾氏在旁打趣,引得卢俊义哈哈大笑。
倒是苏炎望向她的目光,变得有丝奇怪。
按照水浒所记载,卢俊义之所以上梁山,完全是被宋江和吴用的毒计逼的家破人亡。
先是装作算命先生,框他出去,在水泊梁山用车轮战,夺了他的钱财。
卢俊义被迫上山,被软禁两月。
苏用再用毒计,诱使他的恶奴李固告他谋反。
随后卢俊义下山,却发现李固和贾氏勾搭成奸。
他虽手刃仇人,却也闹了个家破人亡,才被迫逼上梁山。
按理说,这贾氏乃是水性杨花之人,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君郎,你在想什么?”
酒席宴罢,苏炎独自坐在屋檐下赏雪。
貂蝉拿来一件斗篷,披在他的肩上。
“我只是想不通女人。”
卢俊义乃是自己师叔,对苏家更是有恩。
苏炎自然不能看着他家破人亡。
原本借故解决了恶奴李固和贾氏,可现在他颇有些犹豫。
“那不妨说说,同为女人,我或许能够知晓一二?”
貂蝉坐在苏炎身旁,她自要为他解忧。
“你说一个女人明明很爱他的丈夫,可在丈夫被污蔑为反贼之时,她为何会和贼人勾搭成奸,这是不是就是水性杨花?”
苏炎将所思不明,尽告知貂蝉。
听完他的话,貂蝉思量了一会。
“古语有云,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若是此女有些知识,自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可若她只是寻常女子,在灭九族的罪名前,她恐怕本能求生,屈从恶人,你可以说她不德,也可说她无知,可我倒觉得她只是本能的想要偷活,倒也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