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瓦罐寺中,一片寂静。
苏炎和林冲商量完之后,迈步走回了后宅。
此刻,女眷们也都已经睡下。
苏炎却来到貂蝉和师师的房间。
“师师,你睡了吗?”
轻轻拍打了一下房门,没多一会,师师走了出来。
“公子,有何事吩咐?”
师师睡眼朦胧。
这些日子,貂蝉生病,她要照顾苏夫人,又要照顾貂蝉,也有些乏了。
“你随我来,我有一事要嘱托你。”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苏炎将她叫到自己房间。
点亮烛台,苏炎来到桌前。
拿过笔墨,师师则在旁研磨。
苏炎提笔写了一封书信。
“师师,此次,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办理,外边来人乃是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我希望你跟他回往东京汴梁城。”
说话间,苏炎便把手中信,交给师师。
“公子,奴家若是做错何事,惩罚便是,别赶我走啊!”
李师师听得此言,顿时跪在地上。
梨花带雨的她,这些日子有了些许温暖。
苏夫人待她视如己出,貂蝉更好似一个姐姐一般。
尤其苏炎的才华横溢,几首宋词,便已让她变成迷妹。
虽说比不上貂蝉的百分百忠诚。
却也达到了八十,算是很不错了。
可以说,现在苏炎让她作甚,她都不会有所犹豫。
“你先起来,我不是赶你走,而是有事让你去做!”
苏炎赶忙将李师师扶了起来。
李师师好一会才止住了哭声,瞪着发红的眼睛,怯生生的望着苏炎。
“这一次,你跟随他们去往东京汴梁,将这书信交给一个叫书茂的人,这里便是地址,他会帮你寻个住处,虽说是烟花之地,却可保你安然无恙,你便在东京落脚,同时帮我打探关于豹子头的消息,记住,若有一日他临危受难,你便要想尽办法护住他妻子安全,用不了多久,我便会去往开封府,与你汇合。”
书茂乃是苏炎撒尿和泥的发小。
只因他父亲做的是烟花巷,他从小就偷带苏炎去偷瞄。
算起来,这天底下,也只有他算是自己的铁磁。
尤其当年苏府遭难,是书茂将母子俩人偷偷送出城外。
那可是掉脑袋的交情。
“公子,奴家铭记。”
虽说李师师并不知晓苏炎用意。
可她完全信任他,生死不悔。
尤其,苏炎说了,过段时间便去汴京寻她,她更有些开心。
“对了,临别之前,送你个好礼物!”
看着梨花带雨的师师,苏炎心中不忍。
拿起笔来,挥毫泼墨,不到一会功夫,几首宋词便跃然纸上。
在宋朝,这宋词类似于歌词,一首火爆的歌词,足以捧红一个歌姬。
一路上,苏炎也借花献佛,教会了李师师很多宋词。
再加上这几首,保证她可以红透半边天。
“奴家记住了。”
有交代了一番,苏炎取出五十两纹银塞给李师师。
突要离别,李师师泪流满面,美人多情,那双眸子更是叫人心碎。
安慰了好一会,她这才回转了房间。
却不想刚一进门,貂蝉已经睁眼了。
“师师妹妹,君郎有何事?”
身体初愈,貂蝉脸庞也恢复了些许红润。
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好奇问道。
“公子让我去往东京汴梁,我们姐妹恐怕要暂时分别了。”
李师师快步走到貂蝉床榻旁,拉着她的手。
将事情原由说了一遍。
“君郎之志,远比鸿鹄,妹妹此番前去,定要多加小心。”
貂蝉拉着李师师的手,这些日子,姐妹二人也是无话不谈。
眼看离别,心中自是不忍。
情到深时,泪水落下。
畅谈一夜,待到次日天明。
李师师这才洒泪辞别了夫人,站在苏炎面前。
“公子,奴家不在身边,你要多多照顾好自己,这封信,便是奴家心意,待到奴家走后,公子再过目吧。”
顶着红红的眼圈,李师师将一封带着香味的信件,递给苏炎。
“你也要保重身体,我们用不多时,便会相见。”
苏炎点了点头,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说要分离,心中倒也有些不忍了。
“苏兄,你尽管放心,师师日后便是我亲生妹子,在东京城内,自会照顾好她,待到你来之时,我们再好好的痛饮一场!”
林冲双手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