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横肉的几个家丁,立刻撸胳膊挽袖子向前冲来。
在这小县城里,他们可是一霸。
寻常百姓不敢招惹,早已习惯了张狂。
却不想,眼前白衣少年,全然不将他们放在眼中。
“啪!啪!啪!”
无需多言,拳脚便是最好的答案。
七八个恶奴,对于苏炎,不过是小菜一碟。
随手一挥,他们便倒在地上。
若不是罪不至死,他们早已经是尸体了。
“去哪?”
满脸横肉的家伙刚想逃跑。
冰冷的声音,已在他身后传来。
苏炎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直接甩在地上。
“我……姐夫……可是……县令,你……敢打我……我让你走不出县城!”
狗仗人势的男子坐在地上,不忘开口威胁。
“巡察司办事,还怕你一个区区县令?”
苏炎冷冷一笑,一伸手,摸出一块腰牌。
这便是当日他干掉那群巡查之后,拿下来的。
早就知道日后必有用处,现在正好唬唬人。
“原来是上差到来,小的……眼拙……眼拙……还请……上差饶命!”
官大一级压死人,对于这不起眼的小县城来说,州府巡查,便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恶男见到令牌,跪在地上磕头犹如捣蒜。
“滚!”
苏炎带着母亲,不想多生是非。
怒斥一声,恶男赶忙带着鼻青脸肿的恶奴,跑远了。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直到此时,那少女这才回过神来,赶忙飘飘下拜。
她很清楚,若是没有苏炎出现,自己将要遭受什么厄运。
“不妨事,倒是你怎么落得如此田地?”
苏炎走回到少女身前,见她肤如凝脂,应该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孩。
手指纤细,一看便知未做过粗活。
“家乡兵灾,辽兵来犯,本是不错的家宅,一夜之间飞灰湮灭,家父带我逃难,路上本还算可以,却不想半路遭遇山贼,夺了财物,父为救我,受了拳脚刀伤,卧床数月,撒手人寰,小女子走投无路,只能卖身葬父,老父之恩,愿以奴家换做钱财安葬!”
少女哽咽着,将事情前后娓娓道来。
本是家中千金,十指不沾阳春水。
落得此处,没有安身立命的本事。
“君郎,她如此可怜,不如你将她买下,日后听个小曲也是好的。”
不待苏炎说话,安顿好老夫人随后赶来的貂蝉已然说道。
“这样,我赠你纹银三十两,你将你父安葬,剩下做个盘缠,寻个去处便是。”
苏炎对钱财,倒不在乎。
说话间,已取出三十两纹银。
“相公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十两葬父便已足够,以后奴家便追随公子,海角天涯。”
少女一听,赶忙跪下。
不敢奢望,她只求安葬父亲便可。
“君郎,兵荒马乱,你让她一弱女子所去何方,在这县里都不得安生,若是离去,恐遭恶人,不如带在身边,也算是一个照顾。”
貂蝉也在一旁一直劝导,苏炎却无言以对。
带着绝色貂蝉,已是不便。
再加一个豆蔻少女,他这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可貂蝉所言也是,时值乱世,孤身一女,走去哪里都不方便。
“求公子照顾。”
少女依旧跪在地上,她一弱女子在这世道,真难存活。
眼见苏炎是正人君子,更是看到了一线生机。
“如是这样的话,便先行安葬了你父亲,再做打算。”
天寒地冻,苏炎脱下身上的貂皮披风,让貂蝉给那少女披上。
又回到客栈,唤来掌柜,交由他十两纹银,又寻了些散碎银两,算是跑腿费。
有钱能使鬼推磨,拿人钱财,掌柜立刻叫来专门置办白事之人,忙活起来。
少女哭哭啼啼,忙活了一晚。
算是将她父亲寻了个地方,入土为安。
直到此时,她在貂蝉的陪同下,又一次回到苏炎面前。
“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从此以后追随相公左右。”
梨花带雨,少女哭的是楚楚可怜。
“有一事,我好奇一问,昨日你所唱的小曲,从何而来?”
苏炎最好奇的,便是自己的词怎么会从少女口中唱出来。
“此曲我乃是上月,无意间听闻勾栏里有人吟唱,觉得好听,便记下了,只可惜,那人也只知半句而已,不知是哪位风流才子所做。”
少女赶忙开言。
“这词,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