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王子找你有要事商量。”
“他能有什么要事?”
“王子想要拿出全部财宝,激励国民守卫都城。而且,王子觉得城内还有叛徒,想跟你商量一下谁可能背叛苏丹。”
昌德比比跟着侍卫返回王宫,但她总感觉哪里不对,因为丈夫的变化太大了。
难道是因为兵临城下,这个守财奴终于脑子清醒?
昌德比比只能这样想,她全身甲胄回到王宫,在大门关闭的瞬间,立即被几支长矛顶住。
阿利王子走过来:“你需要冷静一下。”
昌德比比怒视丈夫:“你疯了?”
“你才疯了,”阿利王子说,“敌人从西边沿海杀来,又去北边肆虐,东北出现叛军,东边又来敌人。六国联军肯定已经大败,我们哪里守得住都城?难道你真想让所有人一起去死?”
“投降才会死!”昌德比比一脸厌恶道。
阿利王子说:“投降不会死,我的父亲,比贾普尔的苏丹,他就投降过两次。只有抵抗到底的人会死,一直都是这样的!”
昌德比比怒斥道:“懦夫!”
阿利王子懒得再说,直接下令:“关起来!”
侍卫们对王子妃很尊敬,但也仅此而已,他们不想城破之后被屠杀,只愿跟着王子一起投降。
同样的,自昌德比比坚壁清野开始,国内投降派就一直被压制,现在有王子串联全都蹦出来了。
被昌德比比委任管理调度军事物资的大臣,是真正有能力的忠心官员。阿利王子将这人叫来议事,直接当场砍死,随即主战派遭到彻底清洗,大半夜的城里居然开始玩内讧。
到第二天早晨,阿利王子彻底掌控局势,他不敢跟敌人对战,杀起自己人来却毫不手软。
并且,阿利王子非常清醒,他知道不能投降叛军,否则卡马尔罕必定血洗苏丹王室,他现在只能投降城外的汉人军队。
一个信使从城墙悬绳而下,来到宁搏涛的军营:“尊敬的将军,王子殿下派我来和谈。”
宁搏涛问道:“愿意投降吧?”
信使说道:“只要将军撤兵,王子愿意献出城内所有财宝。”
宁搏涛笑道:“我自己提兵杀进去,城内财宝照样是我的。你居然用我的东西,来贿赂我撤军,天下哪有这样的事情?”
信使又说:“请问贵军是哪国部队?”
宁搏涛哭笑不得:“搞了半天,你们居然不知道敌人是谁?”
信使说道:“我们只知贵军从西边海而来。”
宁搏涛说道:“你们苏丹这次进攻哪国,我们就是哪国的军队。”
信使哑然。
宁搏涛挥手道:“回去跟你们的王子说一声,是贵国无故进攻我国,这一仗必须血债血偿。”
信使只能跑回去,片刻之后又回来。
信使问道:“贵国如何才能撤军,请把条件开出来,王子殿下尽量满足。”
宁搏涛说:“把比贾普尔城交出来,比贾普尔国从此并入天竺国,我可以饶你们王子不死。若是我自己攻破城池,全城没一个人可以活着!”
信使再度回城,却没有去见阿利王子,而是去见宰相拉哈曼。
拉哈曼直接带着一帮投降派官员,把阿利王子给绑了:“殿下,局势如此,情非得已。”
阿利王子都懵逼了:“我愿意投降啊,只是想先跟敌人谈妥条件。”
“不必了。”拉哈曼说道。
此国绿教徒遍地,就算被天竺国吞并,也得让绿教官员来统治——这是宰相拉哈曼的想法,也是德干高原的传统政治习惯。他只要献出都城和王子,就算是立下了大功,今后很可能让他来管理比贾普尔国。
也就是说,比贾普尔国虽然覆灭,他这个宰相却能获得更大权力。
不但阿利王子被绑起来,他的几个弟弟妹妹,也都一股脑儿的全家被绑。
夫妻二人再度相见,昌德比比冷笑道:“你做的好事!”
阿利王子万念俱灰,没脸再看妻子,被一起押送着去见宁搏涛。
宁搏涛只是战术恐吓而已,他可没能力攻破城池,谁知居然奏效了,将此国王室给一锅端。
“你是王子?”宁搏涛问眼前的胖子。
阿利王子噗通跪地:“请将军饶我一命,我本来是要投降的,却被该死的大臣们绑架了。”
其余王室成员,纷纷给宁搏涛下跪。
唯独王子妃昌德比比依旧站立,她面露冷笑,不说任何言语。
宁搏涛问道:“你又是谁?”
阿利王子连忙指着说:“她是我的妻子,艾哈迈德内加尔国的公主。一切都是她造成的,下令坚壁清野的是她,召集民兵守城的也是她,不然将军您早就占领这座城市了。我几天前便想投降,就是被这个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