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喊道:“陛下有令,尔等立即进兵西北方,截断敌方大军退路!”
众人皆惊。
卢升问道:“陛下胜了?”
信使说道:“我渡河之时,多艘敌舰起火,其余战况未知。”
卢升让卡帕提带三百骑,押送数千俘虏和战利品回通州,自己率领剩余骑兵立即朝西边而去。
拉玛乃是阿难国宿将,对地理地形了若指掌。有他做向导,三千余骑日夜兼程,直奔黑天河与另一条支流皮马河的交汇处,敌军不管逃窜还是撤兵肯定要经过此处。
轻装奔袭,粮草不够怎么办?
抢!
被苏丹联军抢了一遍的天竺国百姓,又被他们国王的骑兵再抢一遍,顺便沿途抓捕当地百姓打听军情。
卢升疑惑道:“我们走太快了?百姓说并未看到敌军踪影。”
拉玛猜测道:“难道陛下还未取胜?”
尹秉衡说:“陛下用兵入神,此刻肯定已经大胜,不如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左等右等,等来艾哈迈德内加尔国的残兵败将。
此国苏丹已被乱枪打死,万余步卒全部溃散,只剩王子侯赛因带着千余骑兵逃离。他们早已经渡河,沿黑天河北岸逃跑,接着就要顺着支流皮马河回国。
“砰砰砰砰!”
见面就是一阵乱枪,吓得王子侯赛因魂飞魄散。
侯赛因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骑兵居然还能配备火枪?
扔下数十具人尸马骸,侯赛因带着麾下骑兵,慌不择路的向北逃去。
双方一追一逃,足足半天时间,汉人骑兵以逸待劳,距离总算越来越近。
侯赛因万念俱灰,也不想着报父仇了,派出一员亲随回去商量投降。
“投降?可以,”卢升冷笑,“全体下马,交出兵器!”
侯赛因对投降毫无心理负担,他的父亲就被克里希纳国王俘虏两次。每次都被释放回国,重新夺回苏丹之位。两纵两擒之后,干脆彻底投靠印度教的阿难国,转而四处攻击附近的绿教国家。
若是克里希纳国王还活着,他们哪里胆敢带兵南下?
听说新国王虽是中国人,但也是克里希纳国王的女婿,而且打仗很猛的样子,选择投降似乎也没啥丢脸的。
侯赛因主动放下兵器,步行来到卢升面前,跪地请降。
卢升询问战况。
侯赛因回答:“联军已经大败,比贾普尔国还剩一些船和骑兵,最多半日就能逃到这里。”
卢升说道:“对方还有战船,若他们的骑兵在南岸,我军根本没法渡河进攻啊。”
尹秉衡突然来一句:“敌方精锐尽出,如今又损兵折将,国内恐怕很空虚吧?咱们也别在这里等候了,直接杀向他们的国都!”
卢升和拉玛被吓了一跳,实在是这个计划太过弄险。
卢升问:“此地离比贾普尔国都还有多远?”
拉玛回答:“大约六七百里。敌方战舰,不能直接回国都,必须顺着黑天河逆流而上,绕一个弯路去南方下船,然后再走一百里陆路抵达。我们如果奔袭,可以直线扑去,肯定比敌军速度更快。”
尹秉衡说:“卢尚书,打吧!”
卢升权衡一阵,咬牙说:“打!”
尹秉衡又问:“这些骑兵俘虏怎么办?”
拉玛笑道:“把他们一起带去。此国军队,顺服我国数十年,也就先王死了才敢反叛,他们打仗一向是很听话的。”
于是乎,负责狙击任务的卢升,就这样带着三千汉骑,带着千余绿教骑兵俘虏,一起杀向比贾普尔国的王城。
那里的西边和南方,已经被王子妃昌德比比坚壁清野。
谁能料到,又有骑兵从东方杀来,而且骑兵奔袭根本不给她坚壁清野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