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容拖过去,笑道:“县尊,犯人已经擒获!”
戚贤说:“带回去,关进县衙大牢!”
聂豹抱拳道:“有劳了。”
戚贤回礼说:“忠君报国而已。”
想要修筑从北京到遵化的铁路,还真绕不开张容的庄田,谁让这家伙在东郊占了那么多地。
既然早晚是要得罪的,那就干脆得罪彻底。聂豹打算,把张容在东郊的数千亩,全部收归官府所有,没挡住铁路的那些地,就赔偿给其他需要拆迁的小民。如果有苦主存在,查实之后照赔,毕竟这些地都是张容抢来的,原主人估计还有不少活着。
……
“督公,不好了!”一个小太监慌忙奔入。
张永正躺在摇椅,听心腹太监念奏章,帮着皇帝处理朝政大事。他皱眉斥责:“何事慌张?”
小太监说:“安定伯被大兴知县抓入大牢了,东郊几千亩庄田也被工部铁道司收走。”
张永居然没有发怒,沉默良久,突然叹息:“这是挡住了王二郎做事啊。”
小太监问:“督公,该如何处置?”
张永说道:“知会王尚书一声,就说我兄弟岁数大了,受不得牢狱之苦,且给个薄面放了吧。至于东郊的庄田,工部想要,便给工部,咱家也是忠君体国之人,断不会计较个人得失。”
小太监愣了愣,连忙说:“是。”
“去吧。”张永挥手。
张永确实老了,走路都不利索,哪能继续争斗?他若不能在死之前,把王渊彻底给斗倒,那他死后王渊肯定报复,他的家人一个都别想有好下场。
王渊那边也有分寸,只是把张容抓进大牢,虽然吓得惊魂不定,但并没有严刑拷打。因为一旦打出个好歹,就是跟张永撕破脸皮。
此事震动京城,安定伯张容嚣张跋扈,竟被一个工部主事、一个七品知县给收拾了。
在民间,聂豹和戚贤名声大振。
在官场,文武百官对王二郎的威风,都有了全新认识。毕竟,司礼监掌印兼秉笔太监张永,一个可以隔绝内外的人物,居然不敢跟王渊正面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