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
西蒙瞬间从吊床翻下,拔出佩刀喝令道:“准备战斗!”
火者亚三,一言不发,只是冷笑。
副官提醒说:“船长,我们距离中国港口不远,这样攻击别国船队合适吗?”
西蒙笑道:“又没攻击中国船队,怕什么?”
“轰轰轰!”
一阵炮声将王渊惊动,他火速安置妻儿,又跑去会馆见皇帝。
不多时,有钱塘水师官兵前来汇报:“陛下,总制,葡萄牙在海上炮击日本船队,满总兵问要不要插手?”
“这个,”朱厚照嘀咕道,“就好像有恶人,在我家门口,打我的邻居。该不该管呢?”
王渊提醒说:“陛下,日本乃大明属国,而且这是大明海域!”
“对啊!”
朱厚照顿时愤怒异常:“日本乃大明属国,攻击日本,形同攻击大明,快让满正前去帮忙。”
钱塘水师不在钱塘,而在造船厂附近,那里有一个军港,由海宁千户所的军港扩建而成。
当满正率领水师前往支援时,岛津氏和琉球国的联合商队,已经被葡萄牙人打得落荒而逃。一共八艘商船,被葡萄牙人俘虏四艘,一艘即将沉没,还有三艘正在往北逃,刚好跟满正的水师迎面撞上。
这是因为,此时吹东南季风,日本船队往北逃属于顺风。
满正站在宝船之上,用千里镜观察战况,见状立即下令:“让宁搏涛、戴志全,各自率队两翼包抄。先抢占上风位,暂时不要开炮。”
宁搏涛和戴志全各带一艘鸟船,率鸟船、战船等若干,降帆划桨进行两翼包抄。没办法,他们的战船还未改装,都在使用硬质横帆,侧逆风的前进速度,还不如降帆划桨跑得快。人人
满正乘坐的宝船,则利用三角帆,逆风从正面朝敌人驶去。
“船长,那好像是中国战船!”副官惊慌喊道。
西蒙大笑:“中国难道敢跟葡萄牙开战?放心,他们只不过在虚张声势,想要吓唬我们而已。嗯,改变阵型,还是防备一下。”
西蒙也拿起千里镜,这玩意儿已经传到马六甲。他对着宝船一看,顿时惊呆了,吞咽口水道:“中国战船,居然比大亨利号、摄政者号更加巨大?没听过中国有这么大的舰船啊。”
双方越来越近,西蒙突然收起千里镜,高呼道:“混蛋,那艘大船在横摆,炮口都露出来了。快传令,船队全体向东行驶,拉散对方的阵型,不要在近海跟他们作战!”
“追,保持船队阵型!”
随着满正一声令下,旗手立即打出旗令,大明水师疯狂划桨追赶。
这一追一逃,便是三天三夜。
期间互有炮击,但都没造成实质性伤害,直到海上突然下起大暴雨。
西蒙害怕船只被暴风雨掀翻,下令把风帆全部降下来。
满正虽然也下令降帆,却又让船员划桨前进,顶着暴风雨直冲过去宝船也是有桨的,大明战船全都有桨!
西蒙吐了口唾沫,臭骂道:“狗娘养的,这些中国人疯了!”
暴风雨大作,双方的水手,主要精力都在对抗大自然之威。但大明水师人多,还能分出人手划桨,便是船桨被好浪打断了,也艰难的朝着敌人冲去。
好吧,冲到最后也没完成任务,只是接近了许多而已,那浪头太大划桨不顶用。
“开炮!”
几十艘大明战船,陆陆续续朝敌人开炮,数百颗炮弹随缘进行抛物线运动。只有一颗命中,刚好击中葡萄牙副舰,一炮将其主桅打断。
一个百户报告说:“总兵,风浪太大,炮窗涌进来的水,把火药引线都打湿了。”
满正说:“引线湿了就换干的,船桨断了就换好了。能开炮就开炮,能冲阵就冲阵,陛下可还等着我们的捷报呢!”
幸好,佛郎机炮属于后膛填装,直接固定在炮室之内,只能调整仰角射击角度。若换成前膛炮,那玩意儿不能固定,风浪期间估计还在来回跑,根本就难以进行开炮操作。
即便如此也困难,宝船稍微好些,其他战船被颠来颠去,船员连战都站不稳。
发展到最后,其他战船已然放弃,各自趴伏着抱住固定物,免得摔倒之后一头撞死在船上。
满正却把自己绑在船长室,宝船的船体巨大,颠簸得没那么凶。他命令桨手也绑住身体,朝着敌人疯狂划桨,划断一批再换上新的,只换桨就撞晕十多个水手,也不知有没有倒霉蛋被撞死。
眼见速度还是慢得很,估计暴风雨结束,都无法划到敌人面前。
满正又说:“升帆!”
“总兵,这么大的风浪,升帆会被吹断桅杆的!”副手提醒道。
“升帆!”满正喝令。
于是乎,宝船上的水手,只能用绳子绑住自身,东倒西歪的跑去升帆,那场面就像集体荡秋千。
这下速度就快得多,三角帆兜着风前进,一艘宝船独自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