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西七卫,然后兵锋直指嘉峪关。我等应该厉兵秣马,修筑嘉峪关长城,将吐鲁番挡在关外!”
王渊有些不高兴,质问道:“关西之地的大片国土就不要了?”
陈九畴说:“关西之地,本就属于羁縻疆土,军民皆为异族。那里非但不能征收赋税,反而需要大明的财政支持。以前设置关西七卫,是用来做西域缓冲地带,如今吐鲁番兴盛,关西土地已经无法再缓冲。不如严守嘉峪关,一来更方便守御,二来可以减少钱粮消耗。”
这话似乎没有错,综合了大明和西域的实际情况,而相应作出的最优战略调整。
问题是,羁縻地区也是大明国土,怎么可能直接放弃掉!
若没有关西七卫做缓冲,今后满速儿可以直接进攻嘉峪关,那就不再是反复争夺哈密城的事儿了。
王渊也不当面斥责,只安抚道:“陈兵宪好生备战,容我出关巡视一番。”
陈九畴提醒说:“关外颇多吐鲁番奸细,王总制要多加小心。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便是关西七卫的守将,也不能相信依靠他们。”
这话特别扯淡!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问题是异族也不可能同心啊。
关西七卫虽为异族蒙古人,但基本都忠于大明朝廷。因为吐鲁番太残暴了,一来便是烧杀抢掠,几十年不断争夺,哈密城的人口只剩下几千,其他城池也被杀得人口锐减。
在弘治年间,别说关西七卫的蒙古人,就连吐鲁番那边的蒙古人,都纷纷内迁投靠大明朝,死活不愿被东察合台汗国统治。
一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就把心向大明的关西七卫,全都推到敌人那边去?
纯粹是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翌日,王渊找陈九畴要了个会说汉话的蒙古向导,带着袁达餐风宿雪直奔嘉峪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