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其中,分为:单句题、一节题、数节题、全章题、连章题、扇题、截上题、截下题、截上下题、截搭题、上全下偏题、下全上偏题、枯窘题。
想必,考生们在看到题目的时候,表情会非常精彩吧。
王渊又拿出蜡印机,迅速将题目刻版,然后让考官们帮着印刷。几千份试卷,刻版就得刻几十张,好在内容不是很多,否则要把王渊给刻疯掉。
那些州县长官和教谕,对蜡印机赞誉有加,觉得这玩意儿太方便了。
换成其他地方的乡试,经常就是把题目写字题板上,由监考人员举着板子全场转悠,等考生全部抄下来才算完事儿。
有些考生是近视眼,又加上半夜抄题,反复折腾非常麻烦。
五更天,几千考生已经悉数入场,各自钉好油布之后,却迟迟等不来题目,居然在考场闹腾起来。
“不要吵闹!”
张士隆亲自带着军士,在考场里大喝不止。
及至天光微亮,监考人员才带着试题,沿着考棚挨个分发下去,一边发题一边说:“不要用手触碰油墨,当心把答题卷弄脏了!”
王晹对这玩意儿非常熟悉,直接从壶里取出清水,将蜡印试题贴在考桌的一角。虽然油墨有过改进,但也难免粘在手上,最好还是全程都不要去碰。
快速浏览试题,看到“格物致知”,王晹差点当场笑出声来。
虽然没有公布主考官是谁,但朝堂冲突那么严重,王渊当主考官的消息早就传开了。
恰好,王晹是物理社成员,有段时间天天泡在格物堂。这家伙籍贯河南,却借籍顺天读书考试,去年秋天便已经拜王渊为师。
王晹也不管其他,首先逮着“格物致知”写文章,内容大部分源自朱熹,少部分则是王渊的那套理论。
直至傍晚时分,王晹只剩一道题,抓耳挠腮实在答不出来。
或者说,眼下的数千考生当中,有九成以上都面对此题不知所措。
这是比截搭题更恐怖的枯窘题,题目内容就一个字:螬。
螬,即金龟子的幼虫。
天色将黑,诸生枯坐,望着那道题傻眼,完全不知道从哪里下笔。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要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