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倩柔低声道:
“我们走了之后,那群人蜂拥婚房,准备大闹一场。”
魏渊颔首道:
“意料之中,杨千幻和李灵素似乎极为“嫉恨”宁宴,但许宁宴也不是省油的灯啊。不过”
不过他的小伎俩,也就欺负一下旁人。
许宁宴是他一手带出来的,那小子心里打什么主意,他洞若观火,断然不会中计。
魏渊没把这些话说出口,他向来是个内敛的智者。
南宫倩柔挑眉道:
“就是这个理。
“昨夜闹洞房时,许宁宴找来了一只猴妖,据说把佛门他心通修到了极为高深境,能看穿人心,即使超凡强者,也无法幸免”
南宫倩柔把昨夜发生的事,详细的说给魏渊听。
魏渊面带微笑,不动声色,内心越听越沉重。
说罢,南宫倩柔佩服的五体投地:
“义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许宁宴留了后手,所以昨夜吃完席就带我们离开许府这个是非之地。”
能看穿人心,超凡强者也不能幸免魏渊心里凛然,面带微笑。
如此淡定的模样,让南宫倩柔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
“你是怎么知道的?”魏渊问道。
“许七安的两个跟班说的,今儿已经传遍衙门了。”南宫倩柔回答说。
魏渊“嗯”了一声:
“去做事吧。”
等南宫倩柔退下,魏渊轻轻吐出一口气,心有余悸的把杯里的花茶喝完,又听见了“噔噔”的脚步声从楼梯处传来。
这次进来的是一个蟒袍太监。
“奴婢见过魏公。”
蟒袍太监行礼后,说道:
“陛下今晨让人在南苑捕了两只白猿,命奴婢来通知魏公,午膳进宫享用猴脑。”
南苑是皇家猎场。
能把怀庆气到这个份上魏渊缓缓点头:
“好!”
司天监。
袁护法趴在窗边,警惕的看着楼下来往的百姓。
“那个人在观星楼外徘徊好一会儿了。”
袁护法转头,看向孙玄机。
接着,他自问自答般的说出孙玄机的心声:
“那是个货郎,当然要徘徊。饿”
袁护法点点头,继续警惕的观察着外界的一举一动。
片刻后,他又扭头看向孙玄机:
“我总觉得观星楼外,到处都潜伏着要暗杀我的人。”
孙玄机摇摇头。
“有我和许宁宴罩着,没人会暗杀你。”袁护法说出了孙玄机的心声,但这并不能给他带来安全感。
“如果是观星楼里的术士呢。”袁护法说。
他得罪了监正的三弟子杨千幻,四弟子宋卿。
“待在我的房间里别出去,别吃楼里术士给你的东西。”袁护法念完,微微颔首:“好!这样比较稳妥。”
他又在窗外张望了一阵,不太放心的说:
“真的没人会暗杀我吗?”
“不会!”孙玄机无声的表达心声。
这时,敲门声传来,袁护法瞬间警惕,如临大敌。
孙玄机挥了挥衣袖,让房门敞开。
敲门的是宋卿,手里拿着一张告示。
他怜悯的看一眼袁护法,说道:
“今日有人在城内到处张贴告示,悬赏孙玄机身边的猿妖,四肢各一千两,舌头三千两,猴脑一万两。”
袁护法僵在原地,像一只没有生气的纸猴。
它愣愣的看向孙玄机,厚厚的嘴唇颤抖:
“大佬,我要回南疆!”
清晨,夜姬醒来,发现自己睡在陌生的房间里。
她首先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衣裙,完好无损,但旋即感觉到臀部火烧火燎,有些肿胀。
“娘娘被许郎打屁股了?”
夜姬心里嘀咕一声。
娘娘昨晚肯定趁着许银锣大婚闹事了,我还是忘了这件事吧她翻了个身,调整一个舒服的睡姿,重新闭上眼睛。
“有人悬赏袁护法的狗命不,猴命?”
许七安收到孙玄机“纸鹤”传书,第一反应不是愤怒,而是我接了!
“整只猴值一万七千两,要不要下这么大的血本啊,搞的我都动心了。”
他在心里吐槽了一声,分析起贴悬赏令的“幕后黑手”。
“能不声不响的把悬赏令贴的到处都是,可见是有些能量的。从财力角度分析,怀庆的可能性极大。再就是我的好好许玲月,她管着许家的账,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富婆。
“昨晚社死最严重的人之一。当然,如果悬赏令只是为了吓唬袁护法的报复,那么昨晚闹洞房的大部分人都有嫌疑,袁护法得罪的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