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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司天监,探望完养伤的孙玄机,许七安来到四楼的客房,推门而入,温暖如春的屋内,慕南栀对镜梳妆。
白姬蜷缩在床铺酣睡。
她好像刚沐浴过,发丝湿漉漉的,身一股幽香。
“给你买了点桃花酥,我记得你爱吃这个。”
许七安把一袋牛油纸包裹的糕点放在梳妆台边。
慕南栀没在意,撇嘴问道:
“去哪儿了。”
她悄悄嗅了嗅,在他身闻到一股不易察觉的女子幽香。
以为一包糕点就能打发她了?
许七安坐在床边,一边脱靴子,一边说道:
“今日云州的议和使团进京了,我去皇宫见了见永兴帝,他不听劝。然后去怀庆府,和长公主议事。”
他捏了捏眉心,叹息道:
“一旦议和成了,大奉可能就真的回天无力。”
而国运在身的你,死路一条........慕南栀再一次看向那袋糕点。
她咬了咬唇。
一个男人能在焦头烂额的时候,仍不忘给你带一包爱吃的小甜点,这份价值十几文钱的心意,却比那些甜言蜜语的海誓山盟,豪掷千金的博美一笑,要情深义重的多。
脱掉靴子的许七安,往床铺一躺,双臂枕着后脑。
如果计划顺利,赵守提出的四大要点里,就满足了两条——复活魏渊和稳住后方。
而成为棋手是一个建议,本身不存在完成度。
“只要六皇子位,能保证支持我,与云州死磕,那么,虽然钱粮的事仍然没有得到解决,但榨一榨大奉的国力,还是勉强能支撑下去的。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我修为太弱了,尽管能与二品争锋,但面对三品必死无疑。而挡在我面前的,是封魔钉。”
封魔钉无法用蛮力破解,除非像阿苏罗那样,懂得解印口诀和秘法。
那么再只中一枚钉子的情况,还是能做到自我拔除的。
许平峰啊许平峰,你倒是机关算尽...........念头转动间,他忽然闻到了一股幽香靠近,睁开眼,侧头看去。
慕南栀坐在床边,给他一个无限美好的背影,以及半个滚圆的、撑起绸裤的臀儿。
她不知何时脱掉了衣裳,只穿着白色里衣。
要不怎么说少女好,好不过少妇的腰,少妇好,好不过阿姨的臀。
“我十三岁被父母送进来,换取一场泼天的富贵,本以为这辈子会在宫中度过,结果又被元景送给了淮王。自怨自艾的认为自己就是一件货物,被人卖来卖去。”
慕南栀背对着他,幽幽道:
“再后来,认识了洛玉衡这个臭娘们,她告诉我,说我是花神转世,身负灵蕴,是淮王的鼎炉,等待有一天他来夺走我的灵蕴。
“我很害怕的问她,灵蕴被夺走会怎么样。她告诉我,当然是会死。
“于是我又觉得,自己连货物都不如,是一个圈养在淮王府的牲口,等待着拉出去宰杀的一天。”
原来她那么忌惮自己的身份被曝光,忌惮被我知道是花神转世,都是被国师恐吓的啊..........许七安恍然大悟。
“所以我一直害怕自己身份曝光,对谁都抱有戒心,这其中就包括你。”
慕南栀没有回头,但许七安能感觉到她笑了一下:
“但是这几天,我反复的问自己,如果姓许的要夺我灵蕴,我同意吗?我愿意为你而死吗?直到你进屋那会儿,我仍没有答案。”
她顿了顿,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桌那包糕点:
“可就在刚刚,我突然知道答案了,我是愿意的。”
说完,慕南栀绷紧身子,僵硬的坐着,好像身后有什么可怕的怪物,会随时扑过来咬她。
她等了好久,没等来许七安的饿虎扑羊,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许七安侧着身,手支着头,笑眯眯的看着她。
白姬也学着许七安的姿势,侧着身,一只爪子支着头,默默看着她。
慕南栀脸色“唰”的涨红,头顶仿佛冒出虚幻的黑烟。
“你们........”
她恼羞成怒,抓起白姬就往许七安脸砸,许七安没事,白姬疼的“吱吱”叫。
“逗你玩呢,别气别气。”
许七安把白姬拨到一边,赶在慕南栀“溜走”前,把她拖床。
这娘们死要面子,傲娇到让人发指,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表白,要助他晋升二品,错过了这次,下一次也不知道要等什么时候。
“你是不死树,我夺不走你的灵蕴,顶多是吸收一些,死不了。再说,我体内有封魔钉,即使睡了你,也晋升不了二品。
“我先当一回你的舔狗吧,吸收灵蕴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