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吐人言:“走。”
相处了这么久,李灵素已经适应了徐谦的不爱解释的高人格调,没有多问,在麻雀安的指导下,离开雍州城。
两刻钟后,赶到了十八里外的公孙山庄。
公孙山庄建在青山绿色间,春季时,景色秀丽。严冬时,也别有一番风味。
穿过山脚高大的牌坊,拾阶而上,在山庄大门外停下来,李灵素对着门房拱了拱手,道:
“劳烦通传,就说徐谦来访。”
门房当即去通传,半刻钟后,大腹便便,一副中年发福模样的公孙向阳,领着被定为继承人的公孙秀,脚步匆匆的奔出来。
见到李灵素的刹那,父女俩皱了皱眉,公孙向阳拱手道:“徐前辈?”
眼见地头蛇公孙家对徐谦毕恭毕敬,李灵素对慕南栀的话信了几分。
李灵素按照徐谦的指示,“嗯”了一声,不做过多言语。
不过,圣子老渣男看到公孙秀,颇有些惊艳,是个不错的姑娘。
当然,这仅限于欣赏美人,圣子现在着实没精力展开下一段情缘,参悟太上忘情。
在公孙向阳的带领下,他进了山庄,在烧着炭火的内厅里入座。
“未知前辈来访,招待不周,还请海涵。”
公孙向阳一阵客套,接着切入正题:
“武林大会正按照前辈的意思举行,此次雍州群雄聚集,不但是雍州,就连青州、漳州这些相邻的洲,也有武林人士过来凑热闹。”
“很好!”李灵素点头:“比试地点在何处?”
“在雍州城,西南的大角场。那里原本是城防军驻扎的营房,有演武场,场地足够宽敞。现在城防军换了营地,我便把那地儿暂时租下来。”
这种大规模的集会,不是有一个擂台就够的,场地非常重要。
营房远离居民区,又有足够宽敞的演武场,才能充当武林大会的场地。
李灵素问道:“替我办一件事,派人盯着雍州城,一旦发现佛门僧人的踪迹,立即向我汇报。”
公孙向阳道:“好!”
这时,公孙向阳听见“徐谦”肩上的小麻雀,口吐人言,笑道:
“看来公孙家主近日过的太平,徐某就不打扰了,告辞。”
麻雀说罢,振翅飞出内厅,消失在天边。
公孙向阳愣了半晌,后知后觉的看向李灵素:“刚才”
李灵素颔首:“刚才的,才是徐前辈。”
许七安这么做,主要是稳一手,因为换位思考,佛门,或者许平峰的爪牙,来到雍州,很可能也会找当地的地头蛇,让他们在城中搜寻一个叫徐谦的人。
或者,一个拥有战马的小团队。
大海捞针也是一种寻人的办法。
现在看来,公孙家暂时安全。
徐谦前辈变成了一只鸟?不,控制了一只鸟,真是诡谲莫测的手段啊公孙秀内心无比震撼。
公孙向阳眉头微挑,面带微笑的看着李灵素:“那阁下是”
李灵素颔首:“我是徐前辈的至交好友,也是晚辈。”
他简单的做了自我介绍,又道:“此行还有一个目的,我等在雍州城没能找到好的客栈,不知公孙家主有没有闲置的住处,最好别在公孙山庄。”
得到公孙向阳的肯定后,李灵素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道:“公孙家主是如何结实徐前辈?”
这公孙向阳苦笑道:“前辈曾嘱咐我等,不能泄密。”
李灵素不甘心的问道:“那公孙家主可知徐前辈的来历和身份?我与他相识在游历途中,对前辈身份格外好奇。”
他认为,说谎不如说真话,表达自己的好奇。
公孙秀接话道:“我们知道的不比兄台多,同样好奇徐前辈的身份。”
顿了顿,她犹豫道:“有句诗,不知兄台有没有听过。”
“诗?”李灵素反问。
公孙秀解释道:“我曾问过徐前辈的身份,他未直言,但留了一首诗。”
“什么诗?”李灵素猛的直起腰杆,追问道。
“得道年来八百秋,不曾飞剑取人头。玉皇未有天符至,且货乌金混世流。”
公孙秀缓声道。
时隔多日,再次念诵此诗,依旧有种难掩的震撼,叫人心潮澎湃。
“得到年来八百秋,得到年来八百秋”李灵素喃喃道。
好一会儿,他捏了捏眉心,暗暗龇牙,徐谦这糟老头子的身份,比我想象的更可怕啊。
厅内众人不曾留意,麻雀在外头飞了一圈后,又折回了公孙山庄,静静的站在屋檐上,像是一个沉默的哨兵。
客栈里,许七安满意的喝了口茶:
“那只鸟得留在公孙家当眼线,防止佛门和许平峰的人找过去。不过,我倒是希望他们来公孙家”
这时,许七安心头一震,耳畔传来虚幻的龙吟声,怀里的地书碎片滚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