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灵素变装结束,许七安翻身下马,打了个响指,小母马和李灵素骑乘的马匹,乖顺的进了路边的林子,藏了起来。
啧,御兽蛊的能力真好用啊李灵素羡慕的想。
心蛊又被成为“兽蛊”、“御兽蛊”,因为心蛊师常用它来控制毒虫猛兽。
两人并肩进入村庄,临近目的地时,许七安发现小院外站满了村民,哀戚的哭声从屋里传来。
村民们或站在院中,或站在院外,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许七安隐约听见几句:
“王老四一家是招惹到什么人了吗?”
“谁知道啊,连孩子都不放过,凶手真是丧尽天良。”
“唉,会不会是那个柴贤干的,肯定是他,听说这是个疯子,连养父都杀。”
“哎呀,那我们岂不是危险了?”
他和李灵素挤开村民,进入院子。
屋子里架起了简易的木板,一家三口躺在上面,盖着脏兮兮的白布,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跌坐在木板边,嚎啕大哭。
一对年轻的夫妇在屋子里忙碌,他们穿着普通的布衣,双手粗糙,脸色黝黑,一看就是干惯了粗活的人。
“你们是谁?”
见许七安和李灵素进来,年轻夫妇有些警惕,尤其李灵素披着袍子,戴着兜帽。
“官府的人。”
许七安沉声道:“谁让你们擅自挪动尸体?破坏了凶手留下的线索怎么办。”
他上来一顿质问,问的年轻男人手足无措,认为自己犯了大错。
李灵素则趁机进了里屋,也就是凶案现场,并关上门。
不给年轻人反应的机会,许七安板着脸,又问:“你们和这一家什么关系?”
年轻男子回头望向男性死者,木讷的脸上流露出悲伤:
“他是我哥,我爹是他叔,晌午的时候,邻居看见一个陌生人进来,然后很快又走了,他过来看看情况,喊半天没人应,进来一看,发现人都被杀了”
说着说着,眼眶便红了。
许七安面不改色,道:“那周围的邻居叫过来。”
年轻男子走出门槛,朝院外看热闹的人群里扫了几眼,用方言说道:
“官爷有话要问,你们过来一下。”
他指着其中几名邻居。
很快,两个老妈子就进来了,都是左邻右舍。
老妈子们有些畏惧,又克制不住好事者的本性,目光频频看向木板上的三具尸体。
“有什么奇怪的人来过这里?”
许七安询问,得到了“晌午有个陌生男人过来”的答案。
“早上有什么奇怪的人来过吗?”
两个老妈子面面相觑,摇了摇头。
一个说没注意,一个说没看到。
小村庄人虽然不多,好处是如果有陌生人进村,非常瞩目,晚上行凶的可能性更大他暗暗思考,这时,李灵素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朝他摇头。
“魂魄被打散了。”李灵素传音道。
许七安脸色一沉,缓缓点头。
两人没再多留,匆匆离开村庄。
返回途中,李灵素低声道:“发生了什么。”
“我那天跟踪柴贤,一路找到了这里,柴贤就是躲藏在这户人家,算是落脚点之一。”
许七安坐在小母马背上,目光远眺,道:
“当日我们约定以此为联络点,互通消息,我打算怂恿他去屠魔大会找柴杏儿对峙,借机锁定他的位置。嗯,当日我是以心蛊操纵一只猫跟踪,当我本地赶来时,他已经离开了。”
这里忽略了他为什么要找柴贤本体。
李灵素虽有疑惑,但没有细问,沉吟道:“但柴贤今日并没有出现在屠魔大会上。”
“是的!”
许七安点头:“于是我来这里做确认,却发现他们被人灭口了。”
“嘶”李灵素抽了一口凉气:
“灭口的目的是不让柴贤参与屠魔大会?这里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灭口的人知道柴贤今晚会过来。不然,柴贤收不到你的纸条,他多半不会出现,那也就不必杀人灭口。”
这句话点醒了许七安,他沉声道:“或许不是为了阻止纸条被柴贤得到,而是为了吓退柴贤。”
“怎么说?”李灵素问。
“我对柴贤了解不多,但知此人性格有些偏激,他留在湘州是为了自证清白,查出幕后真凶。哪怕没有我的纸条,他多半也会借屠魔大会的时机伸冤。”
许七安分析道:
“纸条是我多加的一道保险,但不是最关键的。因为我也不能确定昨夜柴贤一定会过来,但幕后之人怎么确定柴贤昨夜会来?”
杀人灭口的前提是,柴贤得到纸条,明日在屠魔大会搅局。
但许七安都不能确定柴贤昨晚会来小山村,如果他不来,就见不到纸条,杀人灭口的动机就不存在。
可这一家三口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