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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婶婶不放心啊,想她一个集美貌和智慧于一身的奇女子,除了生出一个还算有出息的二郎,剩下的两个女儿都差强人意。
许玲月过于软弱,是个说话细声细气的受气包,许铃音不太聪明,憨憨的蠢丫头一个。
婶婶就怕她们去了王府,被王家人欺负。
这可不是婶婶杞人忧天,王府那样的高门大户,优越感是很强的。王家小姐嫁给二郎,完全是下嫁。王家女眷,能有多看得起许家?
虽说不至于摆臭脸,但绵里藏针的敲打,想来是不会少的。
以许玲月软弱的性子
“唉!”
婶婶恨铁不成钢的叹口气。
她不再去想这些破事,抱怨道:“那个杨千幻,好歹和你们大哥相识一场,我写信给他,想请司天监收铃音当弟子,竟然迟迟不给答复。”
许玲月剥着橘子,说道:“娘,司天监已经给答复了。我昨儿收到的信,忘记与你说啦。”
婶婶眼睛一亮,惊喜起来:“司天监怎么说?”
许玲月细声细气道:“杨师兄说,铃音天赋异禀,非他能教。他把铃音引荐给监正,但监正没有理会他,甚至不让他上八卦台。”
原来是因为铃音天赋异禀!
婶婶心里好受多了,想了想,觉得还是先让她跟着丽娜修行吧。
时至今日,婶婶也放弃大家闺秀要从娃娃抓起的想法,期待着二郎和王家小姐早日成婚,给她生一个孙女。
自己养的号不中用,只能期待儿子养的小号了。
想到这里,婶婶露出些许欣慰表情:
“思慕才情不错,聪慧,虽是女子却饱读诗书。二郎更是读书苗子,将来他们的孩子,肯定聪明。”
说着,她扬起手,雪白纤细的皓腕上,是一对翠绿的镯子。
“这镯子是我当年嫁给你爹时,他送给我的。说你们的祖母传下来的。婆婆她走的早,没能亲自传给儿媳妇,便把镯子托付给他,让他将来成亲时,亲手交给媳妇。”
婶婶缅怀了一下自己的青春,笑道:“以后,我就传给思慕了。嗯,只给一只,剩下一只要给大郎的媳妇。”
“哇,好漂亮。”
许铃音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娘,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婶婶还是很宠幼女的,摘下镯子递过去,叮嘱道:“小心些,别磕坏了。”
正说着,许平志抱着盔甲,腰胯长刀,进了内厅。
许平志现在是御刀卫千户,职位高,权力大,成为京城五卫中的新贵,虽说没有爵位,但一般的勋贵见到他都得恭恭敬敬。
婶婶嗅了嗅,蹙眉道:“怎么又买青橘了?家里有甜的。”
“最近爱吃酸的。”
侄儿和儿子不在,许平志面不改色的睁眼说瞎话。
这时,他看到了幼女许铃音手腕上的镯子,吃了一惊:
“你怎么把家传的镯子给她了,磕坏了怎么办。”
许铃音扬起胖乎乎小手,炫耀道:“爹,你快看,看我像什么?”
“像什么?”
许平志下意识的反问。
许铃音脆声声道:“像你娘不。”
许平志看了她一眼,默默放下头盔,拎起刀鞘。
许铃音的哭嚎声响彻许府。
柴府。
李灵素离开房间,穿过大院,看见府上子弟脸色严肃,人人佩刀,把守长廊、庭院等入口。
“出了何事?”
他靠拢一名柴府子弟,问道。
“昨夜有贼人闯入地窖。”
那位柴姓子弟沉声道。
地窖李灵素茫然不解,又听边上另一位子弟解释道:
“地窖是存放行尸的地方。”
柴府的副业里,有赶尸这个业务,地窖就是用来存放尸体的。此外,一些尸体另有用途,比如柴府子弟及冠后,可以从地窖里领取一具行尸作为傀儡。
旁系子弟只能领取普通的尸体,嫡系则能领取血尸,血尸是经过前辈祭炼的,最低也是炼精境的战力。
若是能把血尸祭炼成铁尸,那么在驭尸一道上,算是登堂入室了。
铁尸的力量、防御,堪比六品铜皮铁骨境的武者,但战力要弱一些,毕竟没有气机和炼神境时磨炼的,对危险的预知。
“徐谦说过,昨夜柴贤入侵过地窖,是在找柴岚的尸体柴贤怀疑柴岚已经死了。”
李灵素当即改变主意,不急着找徐谦,问清了地窖的位置后,转身离去。
不多时,他来到内院伸出,一个僻静的院子。
这里被十几名柴府弟子把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李公子,这里是柴府禁地,您不能进去。”
李灵素皱眉,不悦道:“姑爷的路也敢拦?”
推开众人,大步进院。
柴府子弟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