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的太晚了。”许七安摇头苦笑。
当日之所以能迅速锁定云州布政使宋长辅是幕后真凶,全是因为捉拿住了瘸子梁有平,而梁有平是白衣术士送来的。
而梁有平.......是李妙真的好友,云州都指挥使杨川南揪出来的。
云州这个地方很怪,明明很富饶,却匪患横行,百姓生活困苦。别说是许七安,当日,连朱广孝都直呼不合理。
在剑州召出姬谦魂魄,问灵之后,许七安就一直在想,许州到底在哪里。
当时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想明白,知道后来他查清了一切,才恍然大悟。
“当初在云州,为什么没有抽我的气运?”
“你不是看到了吗。”白衣术士扬起手里的钉子,道:
“桑泊底下的封印物在你体内,想抽出你体内的气运,我必须要面对他。
“这位魔僧不是一般人物,即使是我,也无法封印他。于是我去了趟西域,把神殊在你体内的消息告诉佛门。
“他们很痛快的就把至宝封魔钉借给我了。”
难怪他能轻易破了我的金刚神功,轻易把神殊封印,果然,只有和尚才能对付和尚..........许七安以吐槽的方式缓解心里的绝望,道:
“为什么早不借,晚不借,偏要等到这时候?”
白衣术士语气里带着悠然和笑意:“当然是等魏渊战死,你龙脉散去,等你杀贞德。”
许七安眯了眯眼:“你怎么知道元景是贞德?”
白衣术士反问:“你猜。”
不等许七安说话,他继续道:“魏渊不死,何止巫神教寝食难安,我也寝食难安。大奉军神不死,谁敢起事?现在龙脉已散,中原必将大乱,这个时候,才是起事的绝佳机会。
“也是我拿回气运的最好时机。”
说话间,又一根金色钉子,刺入许七安的大锥。
许七安闷哼一声,险些昏厥过去,体内五根钉子产生了共鸣,侵蚀着他的生机,进一步封印他的修为,也进一步封印了神殊。
他现在状态很糟糕,杀完贞德,两次玉碎,本身就处在重伤状态。
如今又被初代监正以封魔钉刺入身躯,他罕见的,有了前世熬夜通宵后的虚弱,随时都会猝死的那种虚弱。
“当年,你是怎么逃过武宗皇帝、佛门菩萨以及当代监正的围杀?”许七安没有忘记拖延时间的初衷。
白衣术士看了一眼远处的赵守,再次打开香囊,召出一件件法器,不要钱似的顶级法器呼啸而出,补充了“兵力”。
同时,他再次跺脚,扩散出一座座可以借用天地之力的阵法,将招手囊括在内。
院长赵守本身就是三品大圆满,又有亚圣儒冠加持,不会比二品弱了..........不愧是初代监正,恐怕距离一品,只差一线........许七安又绝望起来了。
再次牵制住赵守,白衣术士一边捏起钉子,灌入清光,一边说道:
“想杀一品,哪有那么容易?”
第六根钉子,插入后腰的命门穴。
“他还在反抗,不愧是让佛门都头疼得魔僧。等彻底封印了他,我便布阵取回气运。到时候,你可能会死。”
“我气运加身,你害我性命,不怕遭气运反噬?”
许七安脸色苍白,并不是害怕,而是虚弱。
“监正不敢动贞德,是因为他是大奉的监正。五百年前,他正是依靠这一脉皇族成的一品。杀皇帝,相当于自毁根基。你身的气运同样来自这一脉。
“我杀你,不会自毁根基,只需要承受的反噬,而且,因为某些原因,这个反噬,甚至比寻常高品对付你,还要更轻。”
白衣术士笑道。
“某些原因是什么原因,与你当年把气运藏在我身有关?”许七安眯着眼。
白衣术士答非所问的说道:“你知道监正当年为何背叛我?我又为何从一品跌至二品?”
许七安摇头。
白衣术士道:“你如果知道术士体系的一品和二品叫什么,很多事,你就能自己想明白了。”
第七枚钉子,刺入许七安的中枢穴。
血水和汗水混合,染红了褴褛的青衫,他沉默了一下,点头:
“我确实很好奇监正当年弑师的真相。”